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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咀嚼食物速度难得快了些,点了点头,心里打定主意,往后让阿渊回铺里吃饭,距离不远,不耽误事。
他拎食盒走到南街,书生已下课了。
街上很多穿院服的人,有的脚步匆忙,有的悠闲。
贺渊早坐在柳树下等,见到于清兴奋地挥了挥手:“清哥,这儿,过来坐。”
于清听声,拎食盒小跑过去:“饿没?晌午煮的拌面,书院学得咋样?”
贺渊开木盒拿碗筷,漫不经心答:“同窗一群小孩,我自然出众,得夫子喜欢,还单独给我加功课。”
“是好事,得夫子看重,我相公能干,我得早回,下午事多。”
贺渊从碗里抬头,用衣袖擦嘴,没开口就被于清斥责:“贺渊,不是给你放手帕了?在外头这德行,用衣服擦嘴,洗衣裳都洗不过来,真是。”
贺渊忙掏出手帕子:“我错了,错了哈,下次绝不犯。”
于清轻轻“哼”
:“对了,往后你自己回铺里吃,不送饭了。”
贺渊爽快应:“成,食材都准备好了吧,明日出摊?若遇上事儿别慌,等我回来商量。”
于清冲人露出个笑:“吃慢点,不急这会。”
贺渊吃完面后,于清便拎着食盒回去了。”
贺渊也没在河边多留,起身往书院去。
课业重,夫子严,见到苗子使了劲的培养。
周夫子尤其敏锐,能挑出班上好苗子,对差生一样严管,像陈少爷都有黑眼圈了,课上没精神。
贺渊进书阁,找出周夫子说的《景律》认真学习。
另一边,于清和爹娘把折叠圆木桌抬至板车上。
贺母坐上牛车,对于清说:“清哥儿,你看铺,我回来顺便铁匠铺买大盆。”
于清听说地回屋拿针线篮坐木椅上,低头赶制冬衣。
外袍轮廓已裁好,于清正拿袖缘用深蓝丝线绣如意纹,如此玄色外袍才不单调。
给相公做衣服,于清力求完美,有客进店就放下招呼。
他能说,价实惠,贺父手艺好,三言两语让人花127文买张小木桌。
绣活细致繁琐,贺母回时,于清半个袖边都没绣完。
做衣服费精力时间,不过于清不急。
他轻声问道:“娘,买盆多少钱,我给你。”
贺母端两空铁盆,往小院走说:“拿啥钱,别见外,你赚钱不也是为了供阿渊读书,我出力出钱不也正常,我给你放背篓里哈。”
“那便多谢阿娘了。”
“哟,这花纹真好看,清哥儿手艺好啊。”
“好看是好看,就是费时间,若冬日前能赶出来就好了。”
“做衣裳就这样,好看的费事,天不早了,今日忙,等阿渊散学咱仨先回,留老头子看店。”
于清想到回家还有一堆事,皱起眉,回去得洗肉、腌肉,磨糯米粉,调调料,还答应和贺渊采红蓼花,根本忙不过来。
贺渊一回来,水都没喝,就被于清和贺母喊着往镇门走。
贺渊把木牌给衙役,牵出自家牛。
三人把背篓篮子放上牛车,贺渊驾车,走官道回上河村。
路过村口,见贺山还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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