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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
李景隆看向朱标,装模作样嗔怪起来,“您这想法可不对,侄儿知道您仁善,却也得提点你几句。”
???
朱元璋愣了,朱标也愣了。
看着一本正经跟个小大人似的李景隆,爷俩顿时放声大笑,笑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二丫头,你这话...咱听得这么耳熟?”
朱元璋捋着胡须,脸上笑容更盛。
朱标摇着头,脸上挂着无奈,“臭小子,咱那日说你的话,今儿个就还回来了?”
“嘿...”
李景隆见将两人哄的开心,赶忙顺坡上驴,“表叔,三族和九族都是杀,还差那三族了?”
朱标脸色一转,就想开口训斥。
“你也先别急!”
李景隆不慌不忙,语气沉稳,“党争误国,哪怕只是个苗头,也必须以狠辣手段扼制于萌芽。”
此话一出,老朱爷俩的神色俱是一变。
“眼下朝堂,淮西勋贵皆为从龙功臣,浙东虽权柄稍逊,却也不落下风。”
李景隆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党争之名,源于两派相斗。
而斗争,必有领头之人。”
“胡惟庸是!”
“李善长是!”
“刘伯温...同样也是。”
“纵使他们本心不想参与,可人有立场亲疏之分.....”
李景隆目光变得深邃。
大明一朝,党争何其惨烈。
从初期的淮西勋贵与浙东集团,到中后期的宣党、昆党、齐党、楚党、东林党、阉党,这些党争贯穿大明二百七十六年,从未停歇。
也正是因此,才留下了那句‘党争误国’四字,被后人广为流传。
若不趁着洪武年间皇权至上时将其扼杀,日后大明必将重蹈覆辙。
大明是老朱的心血,他既想要改变大明,那大明也将会是他的心血,岂能叫心血白费?
“杀!”
李景隆语气陡然转冷,“既不能罢黜百官,那便只能以雷霆手段镇压,斩灭其根。”
朱标立即反驳:“就算你杀,也不可能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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