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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宁直奔师父书房卧榻,蹲在地上将藏于床脚的珍珠耳饰奉上,“大人,这枚珍珠耳饰,与师父生前送民女的礼物几近相同。”
李瑞清看了一眼,眼神里对方宁更多探究,“这岂不是坐实了你是凶手?”
荣县令见状,反倒松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
方宁不慌不忙,将自己耳朵上的珍珠耳饰拿下,胸有成竹道:“大人请看,这一对才是师父送我的珍珠耳坠,上面的珍珠刻着‘方宁’二字,是师父亲手刻上去的。
民女一直带着且完好无损。
那么,大人手中多出来的这一个,极可能是有人扮作我的样子,趁师父不备杀害了他后又故意留在现场栽赃民女。”
李瑞清认真端倪,果然看到三枚珍珠耳坠上都有‘方宁’二字,虽字迹近似,但细看之下,方宁原本那对,因是三四年前所刻,已经因长期佩戴,而刻印圆润,但新的一枚,虽笔锋相近,但细看还是知道是近期篆刻而成。
他终将三枚耳坠放下,抬头看荣县令也是一脸无知,语气沉了一分,“方宁,珍珠耳坠虽可作物证,但你先前为何不与荣县令道明?”
方宁下唇紧抿,扫视随行众人,目光落在荣县令与一旁的仵作身上,愤恨道:“民女怀疑,衙门中有人与那黑衣杀手暗中勾结,早先民女先发现师父遗体,身上并未有民女暗镖,但仵作一经检查,民女的随行武器就成了杀害师父的凶器。
这可说明,
衙门中有人想要栽赃于民女,昨夜民女越狱,有幸找到可以自证的耳饰。
但未在开堂公审前,绝不可让衙门中人知晓,否则此案等不到大人为民女洗脱嫌疑,就被定案了结。
但民女怎么也没想到,荣县令会屈打成招。
“方宁肯请大人,准许民女为师父亲自验尸。”
此言一出,荣县令压抑许久的怒气终是发作,“你诬陷本官清誉,又将祸水引向仵作,意欲何为?”
李瑞清摆摆手,不以为然的打断道:“本官准你和仵作一起验尸,荣县令,你我二人旁观如何?”
荣县令吃瘪,万千怒火化作憨憨一笑,不敢不从。
昭雪
验尸房内,李瑞清轻叹口气,端重的面容上显出一丝怅惋。
方宁来到遗体前,眼眶发热,来到遗体前,三跪九叩后,对师父从头到尾的查验。
方宁指着仵作拔出隐星镖的伤口处,从容道:“大人请看,这里皮肉收缩,有痂皮,从伤口流下的血痕可看出,几乎鲜血流出,分明是师父死后,将民女的暗器插入胸口所致。”
李瑞清看了看表示认同,疑道:“那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这也是方宁的疑惑之处,喃喃道:“怪了,师父身上的伤口均不致死。
如果是内伤,也不见淤青泛出啊。”
荣县令抓住话头,不屑道:“差点被你骗了去,如此看来,你就是杀人真凶。”
李瑞清话音玩味,“荣县令断案之速,倒是让本官自叹不如。”
荣县令如寒芒刺背,尴尬一笑,不再多言。
方宁再次细查遗体,摸到近胸口的位置,诧异道:“这里有一粒粒疙瘩似的凸起,肉眼难辨,李大人,民女需要藿香叶与紫苏叶熬制的汤水。”
李瑞清身边的小厮极为机敏,立刻飞奔出验尸房,很快一锅黑漆漆的汤药端了过来。
方宁将汤药涂抹在孙怀义的尸身上,不一会儿胸口部位的皮肉像是有针藏于其内似的慢慢凸起,逐渐拼合出一个掌印。
掌印纤细,像女子的手。
荣县令指着那枚手掌印,尽是得意之色,“明显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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