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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笑道,“宴书臣,贴身玉佩都送我了,是要我负责呀。”
他轻笑,“负吗?”
她咬上他唇间,“负!
也要看你表现啊,宴书臣……”
宴书臣恼火。
……
一年里,许是没有比四月更好的月份。
整个四月,她想见他的时候,他都在。
近日太子和二哥之间的冲突减缓,父皇心情很好,她想,当是最好的时候。
寻了一日父皇最开心时,她同父皇说起最近遇见一个白芷书院的学子,文质彬彬,谦和有礼,还很有学问……
父皇一听便笑,有这么好?
特别好,她郑重道,什么时候带他给父皇见见?
父皇应好。
她心花怒放,全然没有留意一侧的内侍官神色紧张。
她母妃生性懦弱,只有去求父皇,父皇首肯了,那便什么都首肯了。
她今日特别想见宴书臣,她让燕兰去寻宴书臣。
但宴书臣来的时候,却一脸狼狈,连身上衣裳似是都破了。
她好奇好笑,“宴书臣,你这是被狗啃了还是?”
他恼火道,“路上遇到一辆马车的发疯朝我冲过来,我险些没躲开,幸好最后没有出事,不过这大街上跑这么快的马车,实在危险。”
安平忽得愣住,紧张道,“那马车后来停下了吗?”
他摇头,“没,疯了似的。”
她脸色有些煞白。
他会错意,“早知道不同你说了,看把你吓得。”
她是吓得不轻。
若是马车上的人想撞,一定能撞死宴书臣,撞死他十次都够。
她脸色铁青,“宴书臣,你昨日是说,夫子要在白芷书院选人,一道去洛城讲学?”
他好笑,“你昨日不是不让我去?我同夫子说了。”
她忽得变了脸色,“你去。”
他诧异看她。
城西回宫中,她面色阴沉,直奔母妃寝宫。
她今日才同父皇说起宴书臣,还未明说宴书臣,今日街市上就有人驾了马车撞人,打死她都不信是巧合。
“下次就别用撞人这么拙劣的手段了!”
刚至寝宫大门,她的话里就没有什么好颜色。
只是话说完,就怔住。
寝宫里,不仅有母妃,还有皇后。
母妃紧张看她,似是怕她与皇后起冲突。
“怎么,同白芷书院的人呆久了,连礼都不会行了?”
皇后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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