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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门口菜园地里,凤楼不知何时站到了月唤的身后。
他的后面还跟着几辆车马及一串挑着担子的家丁,担子上是什么却不晓得。
月唤一惊,手中的桃子差些儿落地,凤楼伸手替她接住,拿到面前仔细相了相,然后还给了她,笑问道:“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在吃东西?”
月唤艰难地咽下口中的桃子:“我,我……”
凤楼回身向一串家丁打了个手势,那串人得令,将车马拉到她家院门口,堵住大门,随后一窝蜂地往她家院中搬运东西。
她爹和她两个哥哥都不在家,也没人出来阻拦。
她差些儿栽倒在地,只觉得心慌无比,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嗫嚅着:“你,你……”
凤楼呲牙一笑:“这些是聘礼。”
又上下看她几眼,沉吟一番,才说道,“至于成亲的日子……待日子选定后我自会来知会钟家一声,你只管安心待嫁便是。
那个罗秀才,你不必理会。”
这话说的,好像她家人一不留神,她就要偷着摸着急着赶着往他温家飞奔而去似的。
她冒了一身的汗:“他,他……”
凤楼脸上现出些微微有些不耐烦的神色来,冲她一嘿嘿笑,斥道:“他,你不要再管了。
你,我是娶定了。”
忽地又是一笑,忽然伸手来捉她的小手,压着嗓子低声道:“小月唤,我若……”
她看出他的意图,将手里的桃子往地上一掷,以此来表明自己心中是气愤异常的,其后把手往身后一背,涨红着脸,气哄哄地答说:“你若敢……我便……”
她便要怎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
“哟,看不出来,竟是个小辣椒。”
凤楼嘿嘿一笑,脸伸到她面前来,看着她的眼睛,又浪荡非常地连连唤道,“小辣椒,小辣椒。”
“你,你,你!”
她气得都要哭出来了,他却笑得更欢。
她愈气,他愈唤,于是她就更气,他偏偏就更要唤。
正“小辣椒小辣椒”
地唤着,忽然间他却又住了嘴,凝望她一眼,偏头往她嘴唇上“啪”
地一声亲了一口,随即转身上马,打了个唿哨,率领搬运完聘礼的家丁们打马扬长而去。
她一时呆住,站在菜园地里使劲地擦嘴唇,心里想起五斤老奶奶从前讲的那些贞烈女子的古来。
古时候,一个年轻女子死了丈夫,那家人家的叔伯亲戚等人为了分她家的家产,就逼这年轻女子改嫁,那女子坚决不从,躲到房中以针刺面,再拿墨汁浇上去,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个丑八怪,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坚决不愿再嫁的。
不对不对,这个好像和她目前的情形毫无相同之处。
她还没嫁人哪,提再嫁做什么。
不去想它。
五斤老奶奶好像还说过一个,说古时候一个年轻女子被无赖登徒子给摸了手,于是回家就操刀把自己的手给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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