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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成,得等猪食冷些才行。
冬梅姐姐,今天还真是得亏有你,否则就俺一个人还真是没法子弄呢。
这个荷包是俺自己做的,就算是俺的一点儿心意,你拿去玩儿,别嫌弃啊。”
孙灿烂一边说着一边袖袋里拿出个小荷包,小荷包里早就放好了二十文银子。
看着孙灿烂手上精制的荷包,那冬梅丫头眼睛一亮,这个荷包要是放在市面上卖可值好几十文银子呢,何况看那荷包的样子就知道里面还装了银角子。
虽然冬梅很喜欢孙灿烂手上的荷包,可是沈掌柜有过交待,让她好好干活,不可偷懒,如果赵家要打赏她什么,吃食什么的可以拿,但如果是银子还是别接,赵家并不宽裕。
“山花小姐,银子俺不能要,如果山花小姐一定要赏俺什么,就将这荷包赏给俺就成。”
冬梅实在太喜欢孙灿烂手上的那个荷包了,反正只要不收银子就不算违背主家的交待。
孙灿烂见冬梅坚持不肯收,想来是那沈掌柜有过专门的交待,不过今天冬梅的确是帮了她的大忙,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得个空荷包回去。
“冬梅姐,这荷包你就收下吧,沈掌柜和沈夫人那里俺自会有所交待,放心绝对不会让你难做的。”
孙灿烂将荷包硬是塞给了冬梅,冬梅见孙灿烂坚持,最后只好将银子连同荷包一起收了起来。
见冬梅满心欢喜地收起了荷包,孙灿烂想想这豆腐坊里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冬梅留下来了,虽然如果冬梅走了,整个豆腐坊里就只剩下孙灿烂一个人了,可是她也并没有要冬梅留下来陪她。
将黑子带在身边送冬梅来到豆腐坊门前,孙灿烂笑着对冬梅再次表示了感谢:“冬梅姐姐,今天真的十分感谢你的帮忙。
你回去后替俺谢谢沈夫人,并且替俺转告沈夫人,等俺大姑从靠山屯回来,俺和俺大姑一定上门拜谢。”
冬梅一走,这豆腐坊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的黑子,就只有孙灿烂独自一人。
孙灿烂送走冬梅,想着这豆腐坊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为了安全起见,她觉得还是将院子大门关上并上了栓比较让人心安。
想着还没给猪喂上食,于是带着黑子又重新来到那新建成的小院子里,试了试温度感觉也差不多可以喂了,她人小力气比不过那冬梅,这一桶猪食她还真拎不起来,只能拿来个大勺子一勺一勺将猪食舀入食槽内。
看着那两猪儿吃得欢实,孙灿烂就想起了前世小时候看着老外婆喂猪时那种欢喜的感觉,猪吃得越欢实,喂猪的人心里也就越开心,能吃能睡的猪那才能长膘。
也许是闻到了猪圈这边猪食的味道,那早上才喂过的毛驴子又开始欧啊欧啊地叫了起来,孙灿烂将剩下的猪食一起倒入食槽里。
来到毛驴的棚子前,在已经切碎了的青草中和了些豆渣,倒入毛驴子棚内的食槽,那毛驴子的绳子有些短,离着食槽有些距离,看着食槽内的吃食却吃不到嘴,急得那毛驴一边甩头一边欧啊欧啊地叫得更加欢畅起来。
孙灿烂看着毛驴那急吼吼的样子,不由地笑骂道:“看你这个猴急样,这不就你一只毛驴嘛,还有毛驴与你抢食不成?就你每次都欧啊欧啊叫得欢实呢。”
边说边将那栓毛驴的绳子解开一些让毛驴能够吃到食。
此时原本围着孙灿烂脚边转圈的黑子突然全身戒备,对着豆腐坊前院子狂吠,孙灿烂心里一惊,黑子是条有灵性的狗,平时就算来了陌生人也能分出个善恶来。
只要对方没有恶意,黑子的表现一向都十分温和,因此虽然赵家从来不把黑子栓上绳子,但也没有出现现在这般狂吠不止的情况。
孙灿烂认识黑子快四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黑子如此狂暴。
前院该不会是进了什么人了吧?孙灿烂的心跳得十分急促,黑子的狂吠给了孙灿烂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
黑子的反常足以说明前院进来的无论对孙灿烂还是对黑子都心怀恶意,因此才让黑子有了危机感,也才会让黑子狂吠不住。
现在豆腐坊里只有孙灿烂一个稚龄女娃,有些战斗力的也就是面前这只狗狗,如果只是毛贼,有了黑子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何况毛贼大多求财,得了银子自然不会伤人生命。
可是若是那天的那些黑衣人,情况就危急了,而看黑子的表现,进入豆腐坊的多数是那些黑衣人。
怎么办?怎么办?心中的恐惧和惊惶让孙灿烂失了颜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孙灿烂都没有真正面对过如此紧急的形势。
惊惶的目光在这个小院子里来回扫视,孙灿烂发现豆腐坊这低矮的院墙其实根本挡不住身怀武功的黑衣人,如果黑衣人要对她有所不利,别说这院墙,就算再高上几分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吧。
认清了形势,孙灿烂的心里反倒冷静了几分,虽然她还是怕得要命,不过脑子里到底不像开始那般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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