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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直视着柳东风,你不该是这样的,如果有机会呢?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帮到东风兄。
柳东风说,要让你失望了。
松岛说,东风兄,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可……你这样,我还是有些意外,毕竟你是猎人啊。
柳东风黯然,扛枪扛炮的都直不起腰,我一个猎人算什么?
松岛说,你和他们不同,我知道。
柳东风突然说,我女人蒸的包子不错,哪天请松岛君尝尝?
松岛怔了怔,哈哈一笑,尔后问,包子的生意怎样?
柳东风说,马马虎虎吧,就供个吃喝。
……
夜已至深,柳东风还在回想和松岛那顿饭。
松岛每句话似乎都有用意,像设计好的。
他和松岛曾经彻夜长谈,也有过争执,在妻儿的坟头,还差点掐死他。
印象中,松岛没劝过他做抗日这类事情。
柳东风仔细回味着,松岛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两天后,柳东风去了趟五常。
没带枪,只揣了匕首。
那是他的营生,正式营生。
五常不大,一小时转两个来回。
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也设了日本警察署。
两间房,一个小院。
那个警察站在门口,快睡着了。
柳东风本想等到天黑,四下瞅瞅,见不到任何人。
柳东风走过门前,日本警察眼皮都懒得翻。
匕首刺进心脏,日本警察才半张开嘴,眼睛也瞪得老大。
当天夜里柳东风便回到哈尔滨。
柳东风走的时候叮嘱二丫,如果松岛来,就说他到乡下收猪。
松岛不会每天来,但柳东风不敢大意。
就算他是做生意的,毕竟是日本人,必须提防。
松岛没来,倒是柳东雨下午来了一趟。
柳东风忙问柳东雨来干什么,二丫摇头,你不在,她门都没进就走了,老妹不大待见我呢。
柳东风劝,你别和她计较。
二丫很大度,计较什么?我嫁的是男人,不是小姑子。
虽然这样说,但柳东风瞧出她心里不痛快。
柳东雨是过分了,不该这么冷淡二丫。
二丫劝柳东风明天过去瞧瞧,也许她有什么事。
柳东风气乎乎的,不去,她能有什么事?二丫飞快地瞥他一下,他意识到表演过火了,于是缓了口气,有事她会来的。
二丫说,你是哥哥,这么多年没见,别生分了。
柳东风长叹,你不识字,倒比她通情达理。
二丫正色道,别这么说,她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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