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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里正好缺一个稿信息筛查的,线人费不变啊……”
韩墨想了想,猛一个掉头给人送走了。
江家的老宅建在山上,从阳台上就可以看到下方的万丈悬崖,雨后初晴总会见着最灿烂炫目的彩虹。
当初,江宇纶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没有粉身碎骨,他想着也十分不可思议。
云雾缭绕的山尖,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沉,江轻站在三楼的阳台上,镂空的铁艺栏杆锈迹斑斑。
他的手从栏杆上移开,手心剥落一片红锈。
“骨碌——!
骨碌——!”
轮椅在大理石地砖上碾压吹落的树籽,滑出一片紫黑的轨迹。
还没有停稳,脖子上就落了一把匕首。
锐利的刀剑贴着脖颈间凹凸的皮肤,寒意凛凛。
江宇纶的眼皮颤了颤,声音一如既往地沙哑,“对待父亲,这可不尊敬。”
“在父亲死亡的这二十七年里,我对父亲是尊敬的。”
江轻兴许是累了,收回了握着匕首的手。
一道抛物线划过半空,匕首掉进了深山里,没有传回一点声响。
“我现在活过来了……你不应该替我高兴吗?死而复生的父亲……生来不祥的鬼生子……谁能料到这世界的奇妙?”
江宇纶的嘴角痉挛着上扬,失去神经控制的肌肉集群布满恐怖主义色彩。
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最爱咬住人脆弱的喉管。
可惜……
江轻的喉管是木头做的,即便被最长的獠牙咬穿,抽拔出来也不会飙血,最多只会飞扬起木屑。
还会扎疼恶鬼的眼眶。
江轻也想笑,但是感觉并不能操控动作。
“世界不总是奇妙,悲剧才是常态,看来你并不明白。”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江宇纶嘴角的弧度越发怪异了,一时急促的呼吸让他喘不上气来,还是暗处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男人上前安抚,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现在的下场,不就是悲剧本身吗?可能……会有喜剧的发展也不一定呢?”
“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我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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