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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子妃自顾不暇了,哪里理得上她们去?
没多久,邹元桢的事情就被人重新提了起来。
几个月前,邹元桢从京兆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安静了下来。
仿佛经历了那一回牢狱之后,她再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一般。
李姨娘哭哭啼啼地和二老爷邹宁远诉说了一番,把邹元桢接到了自己屋里照顾着。
对此二太太杜氏颇有微词。
和邹宁远争吵后无果,就也不再理会那边。
邹元桢的丑事重新被人提及,杜氏根本懒得搭理。
结果那些事情越说越离谱,越传越玄乎。
二房再想辩解,都已经晚了。
遇到人的时候,光是对方的眼神就让她们难以抬起头来了。
只有大房众人,没有收到丝毫影响。
大房的两个儿子都是十分出息的,国子监和书院的先生和同学们俱都知晓他们的品性。
而元槿,有葛老太君、许太太她们护着,又好些位闺秀护着,亦是无妨。
如今白日里少爷们不在家中,认真说来,将军府往来的客人里,倒有大部分都是来寻元槿的。
甚至说,几乎全部都是来找她的。
元槿听到来人是蔺君泓,将衣服裹严实后,又让秋实给她拿上了斗篷,边往身上披,边往外走。
自打杨驸马出事后,府里的仆从们愈发人心惶惶。
但凡不是家奴或者是卖给了公主府的,其余人能走的都走了。
卓妈妈一家人都是在府里做事的。
长公主那边缺了人,她就回到了长公主那边。
秋实则求了元槿留下她。
“奴婢一定好好听姑娘的话,认真服侍姑娘,只求姑娘能够让奴婢跟在您的身边。”
自打春华出了事后,秋实一趟趟奔走,出了不少力。
而且,这丫鬟着实是个待自己人十分真心的。
元槿也有意留下她,就去寻了长公主。
长公主正不愿搭理秋实呢。
每次看到秋实,她就少不得要想起和秋实亲如姐妹的春华。
想到春华,不由就想起杨驸马做下的恶事。
长公主就会愈发心里发堵了。
如今有人想要走秋实,长公主自然顺势答应了下来。
秋实边帮元槿整理好斗篷下摆,边将自己刚刚从葡萄手里接过的暖炉塞到了元槿手里。
元槿皱眉,“这也太热了点吧。”
秋实笑着说道:“姑娘还是拿着吧。
不然,等下还要遭数落。”
元槿一想到蔺君泓那唠叨的模样,顿时脸黑了黑,只能不情不愿地把那热乎乎的暖炉抱着了。
即便这样,一见面,还是被蔺君泓给说了一通。
“怎么那么不当心?也不注意着些,免得着了凉。”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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