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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态说。
“请签字。”
我签完字后,副部长说:“这是千三石同志生前给你的亲笔信,现在原封不动交给你。
请你签字。”
我签完字,接过信件:“谢谢!”
从殡仪馆出来,我给县委宣传部桂部长打了电话,告诉他千部长的部分骨灰要埋葬在峡光乡峡里河村,请他牵头拿一个骨灰告别和安葬方案,并通知肖芳团长,由肖团长确定骨灰安葬地。
午后一点钟,我赶到吃饭地,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等一些大学同学都在,我妻子华莉也在。
酒是不能喝了,我们边吃饭边七嘴八舌谈了千部长的一些事。
正聊着,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说是省电视台的郑千筱,要马上见我。
妻子华莉小声说,肯定是那个郑妖精,她跟千部长不明不白的,找你肯定没好事。
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她是月光县峡光乡峡里河农民文化艺术团肖芳的女儿,有急事找我,我让她过来。
我在旁边一个空无一人的包房里接待了郑千筱,她像照片里一样,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很有文化素养和艺术气质,属于典型的东方美女。
“常书记,常叔叔,我妈要我带着千部长的骨灰跟您一起回月光县,可以吗?”
郑千筱问。
“可以啊,请问,你妈是以什么名义要你带千部长骨灰回去?”
我问。
她低着头,不回答。
我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
“再请问,你是以什么名义带千部长骨灰回去?”
我知道我可能问得太直接和太鲁莽了,但无论作为县委书记还是作为人的好奇心,我不能不问。
她低着头,眼泪默默流出来了。
接着,她放声痛哭:“我要带我亲身父亲回家。”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千部长是你亲身父亲的?”
我问。
“就是跟您打电话的前一分钟,我妈妈在电话里哭着告诉我的,我知道得太晚了。”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地流了出来。
“常书记,常叔叔,我想把我父亲的骨灰带到我在省城的房子里去,我要跟我父亲聊天,我想陪我父亲说说话,可以吗?”
“可以,但你必须在明天清晨六点前收拾停当,我们必须六点出发,回月光县。”
“行,谢谢常书记,谢谢常叔叔!”
……
下午三点,在一个茶室,我和董向明副处长边喝茶边聊天。
我问:“你觉得千部长这个人怎么样?”
董处长说:“抑郁症?那是扯淡,他明明好好的,哪有什么抑郁症。”
“没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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