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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街痞,怎么发的家第一桶金从哪儿来的几百万撑起的生意,我就不信能没点猫腻。”
申令辰狐疑地递回了手机。
“咦,对呀,这点我觉得可疑。”
郭伟启动着车,龟速行进着,关毅青却是指桑说槐道着:“你什么见识啊,现在财富的神话太多了,前天还看到一个新闻,说咱们滨海一个卖菜大妈攒了好几套房子呢”
“俩个二劳分子,可能靠勤俭致富么”
郭伟反驳着。
“那也不一定就是违法犯罪啊”
关毅青道。
“反正没什么好鸟,指不定干什么呢。”
郭伟道。
“现在都疑罪从无了,你还想乱扣帽子啊,证据呢”
关毅青道。
她故意的启恤,其实想从申令辰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不过可惜的是,申令辰对此状似不闻,根本不予理会。
好像就凭一句话认定马玉兵、毛世平是嫌疑人了一样。
难道几百万的生意开在苏杭,这两个身家不菲的老板,还瞅空回滨海,跟踪两位前领导,伺机偷人家家里的保险柜狗屁不通的逻辑嘛。
“姑娘啊,你太急了。”
后座幽幽一声,把耍小性子的关毅青惊省了,她忙收敛,没回头,就听申令辰在后座平静道着:“这个离奇的悬案,首先得找到一个翔实的、合理的解释,这种解释就是我们的思路,就像看魔术,魔术师展示他的魔术时,给我们看到的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对于我们观众,你如果不清楚他的道具、他的手法,那你永远不会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明白了,您的思路是从寻找那些道具、手法入手比如同伙、工具,还有可能涉及到的销赃人员”
郭伟道。
“对,抽丝剥茧,一点一点来,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很聪明,他们的思路就像所有的影视故事,都会把警察当成笨蛋,我不介意当这个笨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我们错一千次不要紧,对一次就够了。”
申令辰淡淡地道。
可能缺乏点自信,但话里有不折不挠的韧性,这一点让关毅青认可了,从前辈的身上,多少还是能学到点东西的,她轻声道了句:“师傅,对不起,我确实有点太急了。”
“呵呵,没关系,慢慢来,谁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申令辰道。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关毅青问。
“我们把时间分成两份,一份用于请教现在看守所、监狱里的老贼,重点关注一下那些撬保险柜的惯犯;另一份得靠你了,把滨海及周边几市所有与锁具生产、销售相关的注册人员捋一遍,重点有登记的那些开锁人员,能连开数道门,又是在管理很严格的小区,这么离奇是怎么做到的,我们还缺一个合理的解释。”
申令辰道,他的思路很清晰,已经开始明确分工。
好像又岔了,关毅青马上奇怪问着:“不是要监控马玉兵和毛世平么”
“这就是咱们来市局的目的,一个嫌疑人在自由的时候,最不愿意打交道的就是警察,所以,我们得找几个用得上的人。”
申令辰道。
线人
关毅青和郭伟的心里,同时泛起了这个词,保密侦查程序,开始进入灰色地带了。
驶进市局,在郑局长的陪同下,到了市局办公楼的地下一层,这里是关毅青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不过她无缘进去,那里是一个存储保密档案的禁地,而且都是不能形成电子文档,只能以纸质和其他存储方式保有的文件。
这其中就有一种法律从未认可的身份档案: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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