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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2页）

‘爷爷，我今天一早我就不打算活了，我不是为了三个从昆明来的三个同学我真真的死了，我一路又叫又骂，是心痛啊，小王庄也有几千人吧，他们就木然地看着土匪抢我们，只有我娘和我爹在和土匪抗争，口里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快跑，除了各家各户在维护自己的利益，没有一个出来救我们，我们一群人是他们看着被抓走的，我的三个哥哥躲在谷堆里不敢出声，任由父母被土匪打伤，把我抓走，我们四个和父母都是躲在地窖里的啊，只是母亲见不得土匪抢牛，才出来阻击，我爹怕母亲吃亏，又跟着出来，后来爹娘被土匪打，我忍不住就冲了出来，害得我的同学一起被抓，我真真心死了，我一路上就在骗这些土匪，我们一个值一万个大洋，让土匪带信给我们家人，家里人会来属的一个人一万大洋，我知道没人会属我们，没人会来救我们，明天之后我们就会被土匪蹂躏，没有属金，我一路上祷告天下所有的神佛，佛没有救我们，我怎么都不明白小王庄几千人，只有王秀才一人站在路上拿着根棍子让土匪把我们留下，土匪一棍就把他打晕了过去，如个个象王秀才能让三十几个土匪把我们从从容地抓走，除了亲人没一个阻止的，我热爱我的生命，但我知道明天我唯有一死，我只有对不起自己的同学了，她用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三个女孩。

＇?晶晶，我们不怪你，＇

‘??女娃娃，起来说，老爹跟你说，’

′爷爷，你坐着听就好，五，四我们在昆明响应了北平的学生们，＇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看到那么多的人上街，呼唤口号，我们想着这民国有救了，可我们回到家乡，家乡依旧如故，只是庄里最守旧的王秀才的辫子没了，女孩家的该缠足的还缠足，该是地主的还是地主，该怎样生活还怎样生活，辫子少了税多了，一路上土匪多如牛毛，从滇西大马路回来，避了多少回匪，交了多少过路钱，已经记不住了，好不容到家，家还是那个家，人还是那个些人，当时我不原嫁给王庄的纨绔子弟保长的儿子，逃出去昆明读书，可回家几个哥哥还逼着不放让我去给他做妾，我这次被土匪抓住路过他家门口叫他救我同学我愿嫁他，可土匪上前敲门时，连打出十几枪，把土匪都吓得连连后退，抬着我就跑了，才发现在生死之间没有人在乎我，爷爷，当绑在我手上的绳索解开之时，我知道我恢复了自由，请你们就收下我吧。

’

孩子这不可能，我们是马帮，行走在茶马古道上，你是个女孩不合适这份活计，在说我们马帮，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在路上救个人没有什么，孩子，不用记挂在心里，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上路，早上就能到你们小王庄，就能见到你父母了，来快起来吃东西，一会给你们烧堆沟火，在沟火边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忘了，再说你要听话，爷爷才会考虑收不收留你，你连话都不听爷爷怎么会收留你呢？

我听爷爷的，那爷爷会收留我吗？

不是说了爷爷会考虑的吗？顺子，这还有四个，带她们吃饭。

老爹，真有你的，明天我去把一摄毛的山赛掏了，把根断了，你和顺子们在小王庄等我们，我们明早四更就出发。

那几个投降的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就只有七，八个人，我带石头他们一半，你和顺子一半帮众，顺子这小子开始争功了，老爹多管严点，小骡子要长大有点开始崩跳起了，训好了又是一只好头骡。

知道锅头。

许家马帮越来越大了，这是好事，我会上心的。

石头，吃完早点睡，明天四更出发，

我在火塘盖着个毡被就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老爹把我推醒了，我忙问老爹几更天了是不是我睡过了。

没有才一更天，那个女孩发烧了，在说糊话，你去看下。

我在老远就听到，我是圣母，仙山法座，玉皇大帝，在那叫是叫，赶些快来看莲花圣母啊，快些是快些。

声音是歇斯底里吼叫着，三叔已经站在那。

三叔问有办法吗？

小事，烧糊涂了，弄点凉水来，先物里降温，五姑爹教过，没事。

我一摸头好家伙真的可以烤饼了，烧得太高了，指挥着带哭腔的几个女孩，把湿毛巾放头上，脖子动脉上，因为是女孩所以就放了这几处，又拿出两颗五姑爹给的药，让她用水把药吃下，十几分钟后她就静静的睡了过去。

三叔想着我私自打开了我带的药，还来跟就我，我跟他说是五姑爹给的他才不出气了，半小时后我又给女孩喝了一次热水，这次她能自己喝了，见有这么多的人站她身边，很不好意思，就问她的三个同伴，他同伴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她，她一脸不信地看着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