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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雷鼓的声音。
我眼角瞟了瞟栾鹏,他的脸变得煞白,喝道:“不要慌。
亲兵队,守住门口。”
但一个帐篷哪里有什么门口可言,象是回答他的话“嘶嘶”
两声,帐篷四周被长刀割裂,帐中一下全暴露在外,此时我们才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已将栾鹏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营帐外已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士兵,那些多半是栾鹏守在帐外的亲兵队。
这些亲兵队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尽数被杀,围着营帐的,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了。
我抬眼望去,果然,围在帐外的步兵是锐步营,后面还有一圈骑兵,正是前锋营,我已看到了路恭行在队伍前看着我们,似乎他也看到了我,但相距几十步,也不知他有什么想法。
这两支是帝国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来的看数目总有两三千,大约是现在剩余的队伍的一半了。
用这样的队伍用来围攻我们,武侯看来是把这事当成最大的事了。
栾鹏面色一变。
这情形,呆子也知道准是走漏消息了。
一个锐步营军官手持长刀,喝道:“营中乱贼听真,立即放下武器”
他话未说完,一支短箭插入他右肩。
这一箭因为距离太近,已射穿他身上的软甲,将他肩头也射透了。
那军官闷喝一声,退了一步,手中长刀也坠落地上,周围的士兵都退了一步,手中的盾牌举了起来。
那军官左手伸上去,一把拔出短箭,喝道:“真不要命么?”
我们已被团团包围,若是他们放箭,里面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栾鹏扭头道:“小九,不许放箭!”
转过身对外面道:“栾鹏在此,外面是哪儿的弟兄?”
忽然武侯的声音从那队人马中响了起来:“栾鹏,你好。”
围住营帐的前锋营和锐步营象潮水一样分开,武侯骑在马上,慢慢地过来,离营帐还有二十几步,他停住了,面色沉重之极。
在武侯边上还站了一个将领,正是右军的千夫长左元再。
栾鹏脸色一变。
如果不是武侯亲来,栾鹏可能还有后路可走,但他没想到武侯会亲自前来,他已是被逼上绝境,我看到他的一条手臂也不由抖了起来,忽然,他喝道:“小九,让兄弟们死守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要拼个鱼死网破!
我心头不禁一沉,手已按到了百辟刀上。
栾鹏没有下我们的武器,如果我们这批人反戈一击,栾鹏的亲兵虽然人数比我们多了一倍,但在内外交攻之下,未必能护住栾鹏。
如果擒下栾鹏,那么岂但无过,反而有功。
我扫了一眼另一些千夫长,但那些千夫长在战场上都是些一勇之夫,现在却都有点不安,没一个拔刀的意思。
我握住刀柄,将力量运在手臂上。
如果栾鹏要反抗,我只有一条手臂能用力,那只能先发制人,就算要卸了他一条手臂也在所不惜。
哪知我的百辟刀刚拔出一半,却听得柴胜相喝道:“受死吧!”
柴胜相忽地拔刀,一刀砍向栾鹏。
柴胜相本站在栾鹏边上,栾鹏肯定也想不到他这个亲逾兄弟的同僚会突然发难,在他脸上一片错愕。
他的反应也好快,柴胜相刚动,他的手便已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但柴胜相这一刀定是酝酿已久,疾如闪电,劈向栾鹏肩头时,一刀全无滞涩,栾鹏反应再快,他的刀刚出鞘,便要身首异处了。
此时,我的刀也已出鞘,人已扑向栾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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