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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老爹汗颜,面子显然已经挂不住了,嘴却硬,道:“许儿不是没事么?!”
说完把脸撇向一边,晃着上半身。
萧辰站得稳,敬重又严肃地看着沛老爹,道:“那要许儿有事,沛家人才愿意承认错误?”
复又看向村里正,道:“晚辈以为,许儿受伤差点溺死一事和沛家人的躲避畏罪与不负责任脱不了干系。
若不能小惩大诫,如何能让村里人安心,若村中人人都像沛家人一样,又岂不人人自危。”
村里正咬了咬腮帮,对面前面黄肌瘦的少年看了又看。
觉其说得条理清晰,且句句在理。
因清嗓子道:“应家人说得在理。
沛家,此事确实是你们的不对,孩子不敢出来承认,你们做大人的不能坐视不管啊!
这样吧,就在沛家,一会儿我让村里都上这儿来,沛家给应家道个歉,有全村人为证。”
沛老爹叹气。
沛家娘轻叹,“里正……”
沛傲天也横不起来了,半个身子藏在自家媳妇后面。
总之沛家堂屋中凉飕飕的。
萧大娘却高兴,亲自帮村里正召唤了村里人来,把沛家大门围了个转。
本也刚过晌午,村里人吃完午饭都还没开始干活,略召唤一下,也就都来了。
沛老爹看着外面黑压压一片,顿时气血冲头。
众人村里正的指引下,纷纷从堂屋挪至沛家大院门口。
应家人站一边,沛家人站一边。
沛家人以沛老爹为首,向应家赔礼道歉,低头认错。
周围的村民就纷纷议论开了。
“真是沛小雷干的。”
“还是读书人家呢,怎么连自己娃都教育不好。”
“许娃子差点没救回来,心够狠的。”
“是啊…...”
听得沛家人老脸无处可放。
村里正又将许儿受伤一事向村民大体讲述了一番,顺带将萧辰的意思也转达了一二。
本来不说还好。
说了,自有忿忿不平的村民。
本来大家同住一个村,村子又不大,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早该像一家人,当相互帮忙,岂有落井下石的。
有人道:“向应家道歉是应该的,但对于我们其他村民也该有个说法。
许娃子出事那天晚上,大家伙谁家没有支出一两个人手出来帮忙,可沛家却没有。
沛家明知道许娃子落了水,却不吱声,害得我们满村乱找,许娃子也险些没了命。
要我说啊,这事没那么简单,得给我们村里人一个说法,大家说是不是?”
“对,光在自家门口道歉有何用,得上村头。”
“对,上村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沛家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意。
应老爹看了看这形式,怔怔身,对沛老爹道:“亲家,这事还得你们自己出来讲个明白,给村民发个誓,不然将来再有谁家孩子受了伤,严重点的小命不保,就算不关亲家的事,也难免大家不会把罪责推到你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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