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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吧,这个钢管厂早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钢管厂了,这几年厂里没钱,工人薪水每年都只能发出一半,手里拿到的全部是欠条。”
“不可能啊,怎么会没钱?我看你们钢管厂经营的蛮红火的啊,而且好像国内其它的钢管厂这几年都是形势大好,再说了,早几天我去你们钢管厂的行政大楼前面看了看,好像全部都是名车啊,不可能没钱吧?”
刘伟名开始套着话儿道。
“那些个王八蛋,早晚有一天都会出车祸死掉,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钱,这些钱可都是我们这些员工辛辛苦苦一滴一滴汗水给赚出来的。
特别是那个徐勇,简直就是个煞星,他没来之前咱们钢管厂多红火啊,每年的年终奖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拿,那时候多少人想进咱们钢管厂啊,可是如今,那个煞星一来,厂子就开始走下坡路,年年都是亏损,但是加班又加的紧,不知道做出来的这些东西都到哪去了?”
一个老人说着就开口大骂。
“道哪去了?还不是到哪几个人的腰包里面去了,你看看那个家伙,刚来的时候肚子多大,你现在再去看看,那肚子壮的跟孕妇一样,这还不是大吃大喝弄出来。”
刘伟名苦笑不得,这些人验证人贪没贪污的方法还真是特别。
“徐勇是谁啊?你们钢管厂的领导啊?他贪污吗?”
刘伟名也装出一副闲聊的摸样,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徐勇是钢管厂的党组书记,肯定贪污,不是贪污这钱到哪去了?大家谁不知道,出场的成品价格和以前一样,矿石的价格涨没涨我不知道,但是要涨也涨不了多少啊,不是贪污是什么。
吃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肯定会断子绝孙的。”
“当然断子绝孙,那个徐勇的儿子听说是得了白血病,一直都在医院呆着,我看早晚会死掉。”
另一个老人接茬道。
白血病?这可是个烧钱的病啊,而且就算是烧钱也不一定治的好,徐勇贪污会不会和这个又关系,刘伟名心里暗道,表面上仍然说:“怎么不去检举啊?”
“检举?没用,人家上面有人,开始我们还组织上访过,上面也倒是装模作样的派了几波人下来查了,结果在这里吃好的喝好的,查了两天之后便回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我们上访的人全部都被开除了,而且连一个字都没拿到。
后来开始有人也检举信递上去,但是一直没消息,写信的人也被查了出来,不明不白被人打了一顿,第二天还被开除了,这下谁还敢去闹啊!
这些人早晚都会有报应的。”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刘伟名心里暗惊,这些人做的也太过分了吧,难怪上次那保安什么都不敢说。
看来这事上面肯定有人罩着,会是谁呢?检举信要命是投到省政府要么是投到纪委,不过按理说当年的金清平这么关心这件事,不可能是投到了纪委,投到纪委廖长元没道理不告诉金清平的。
那就只有投到省政府,到了省政府却没有通知纪委那肯定是有人在中间便就截了下来,难怪金清平说这事在上面牵扯很多人。
“我觉得你们应该到上面去上访的,市里不行去省里,省里不行就去北京,你们不闹永远待遇都提高不了的,他们当官的作威作福,吃亏的还是咱们这些工人”
刘伟名想起金清平说的话开始挑拨这些老人。
“嘿嘿,谁还有胆子去啊,我们这些人家家户户都是生在这里的,可以说这个厂就是我们的家,现在这年代找份工作都不容易,这些后生也都没上面学历,也就都死守这个厂子,经过哪些事谁还有胆子去闹啊,都怕掉饭碗,虽然只发一半,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维持生活的,况且手里还有欠条,国家早晚都会兑现的。”
老人家叹了口气道。
这个计谋是谁想出来的?自己贪污,给工人发欠条,然后到时候一走了之,剩下一个烂摊子给国家,最后这个责任还不是由省里来负,难怪金清平这么着急的要查钢管厂,刘伟名在心里暗自惊叹着。
“这太不像话了,这不是鱼肉百姓嘛。”
刘伟名也骂道。
“这有什么办法啊,自古以来就有句古话,说民不与官斗,你老百姓怎么斗的过当官的啊,官官相护,你找谁说理去,**的家业都被这些人给毁了。”
老人叹息着道。
接下来也没弄清楚什么东西,这些老人都是一些退休的人,接触不到什么东西,都只是说些八卦的事情。
不过刘明到倒是越加的肯定了一件事了,那就是这个厂子里面的领导绝对有问题。
刘伟名听着老人们说了一阵之后便也就离开了,虽然得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有用的证据什么的一个都没查探道,这令刘伟名很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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