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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的西装虽然有点旧,可是熨烫得还比较整洁,几条皱印应该不是他自己弄的,很可能是你们抓他的时候留下来的,对不对?
“他坐在地上时,刻意用报纸垫着,就是后面哈欠连天有点像毒瘾作都快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坐下去屁股仍然歪在了那小半张报纸上。”
“呵呵,你观察得还挺细致,这说明了什么?”
王大队长笑了笑。
“说明他这个人平时很注重自己的仪表,从犯罪心理学角度分析,他这种人的心理是十分脆弱的,好面子。
表面上常常装得很强大,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但内心里却是怕苦、怕疼,十分害怕自己受伤的。”
“说下去。”
黄嘉轩看着夏晨,目光中有一种欣赏。
“对这种人,要撬开他的嘴并不难,因为有一个现成的突破口——他的毒瘾犯了。”
“有道理!
你分析得不错,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这一点,争取晚上就把他拿下来,尽快找到海洛因的来源,避免夜长梦多。”
“得再等一会儿,等他的瘾再犯上一阵,等鼻涕流出来那就差不多了。”
夏晨提议,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慢慢地用过晚饭,隔一会儿一个看守的战士跑过来说:“鼻涕流出来了。”
夏晨按住正准备起身的李春明,问:“他擦鼻涕了没?”
“擦了,撕了点报纸擦的。”
战士回答。
“再等等,注意观察。”
面对大家不解的目光,夏晨解释说:“鼻涕流出来还会去擦,说明他的精神控制力还比较大,要等到鼻涕乱流都不愿意去擦的时候才行,那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于是再等。
过了快一个小时,没见战士跑来,王大队长差陈万海去看,陈万海回来报告:“还会擦呢,满衣袖都是了还不停地擦。”
“我们过去吧,差不多了。”
夏晨和李春明站起身,跟在黄嘉轩背后往留置室走去。
陈万海不解地小声说:“不是还在擦吗?他怎么就等不及了?”
王大队长笑笑:“那么注意形象的一个人,都用衣袖乱揩鼻涕了,还等到啥时候?这个小夏,鬼精,到底是科班搞刑侦的。”
留置室里,烦躁不安又有点筋疲力尽的黑皮开始还硬撑了好一阵子,夏晨时不时拎着那两小袋海洛因晃呀晃地问:“说,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黑皮的眼睛便死盯着袋子,跟着它晃,眼泪鼻涕口水齐下都顾不上了。
没过多久,便竹筒倒豆子,将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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