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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夜总会的工作
13年的时候,我在朝阳四环一家夜总会卖酒,和我同学珊珊一起。
我那会大三,刚二十,一张娃娃脸,瞧着特显小,用雯姐的话说,就是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雯姐是夜总会的领班,一个满嘴跑火车的老娼妇。
她说话我从不往脑子过,唯独有两句粗鄙之言记得忒深:“你说就你这卖酒能赚几个子?不如他妈跟着老娘卖点别的,保准儿赚的你有家都不愿意回!”
大家泡过夜场的都知道嘛,一般KTV里玩得就两种姑娘。
一种叫平台,给摸给抱的。
另一种是高台,不仅能摸能抱,还能带走。
我都不算吧,就是穿得风骚一点,然后卖酒拿提成。
能陪着喝,有时候真被揩了油,也就自个儿打掉牙往肚里咽了。
那会儿我还特笃定地相信自己是个有羞有臊的人,被摸了也就摸了,但让我岔开了腿,自个儿往人家身子底下钻,我觉得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可要不说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呢,雯姐说完这话不到三个月,我自己个儿就主动找上了门。
我说姐,就上次你跟我提那事儿,你看能多少钱。
那会儿我真是缺钱缺疯了。
我哥欠了一屁股赌博债,他个挨千刀的东西自个儿跑了路,把我妈和他媳妇儿子一家撂那儿。
人债主三天两头上门讨,前不久说,再还不上,就要我小侄子一根手指头,拖一个星期多一根。
吓得我妈哭个够呛,让我学别上了,想办法挣点钱先给我侄子保住。
我知道很多人得骂我自轻自贱,说别找他妈的什么借口!
赚钱的法子那么多,你干嘛偏要做这行?
说实话我自己也嫌自己贱,但是不得不承认啊,就这世上,上哪还能找的出比卖肉来得更快更容易的钱呢?
我那会儿还小嘛,忒单纯,雯姐开了价说初夜两万,她抽五千,我点头哈腰就赶快答应下来,生怕她变卦。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人给了这老娼妇五万,她分我一万五。
说实话,那次挺难忘的。
我虽然只是个小姐,也特承认这理儿。
尤其我运气好,买我初夜那人还是个高大帅气的青年才俊。
我是个俗人,爱看小说偶像剧。
第一次见何孟言,我就觉得他和前不久看一电视剧里的男二超像,英俊挺拔,又有一丝不可捉摸的深沉,活像个……那词叫什么来的,哦,霸道总裁。
我当时就陷入了羞耻的幻想,我们会不会上演小姐和嫖客的爱情故事呢。
他会不会帮我还债,救我脱离苦海,然后我们疯狂地相爱,再疯狂地做爱。
第一次见面,我穿着件若隐若现的藕色小吊带,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坐酒店床上望他傻笑。
何孟言脱了西装外套扔一旁,问我说,笑什么?
我说你和我想象的真不一样。
他说你想象我哪样?
我说,也就是什么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獐头鼠目,脑满肠肥……
“你这样骂我,是想一会下不来床?”
他走我面前,居高临下托起我的下巴,问我,“第一次?”
我点点头。
他二话不说一推我肩膀就把我按床上,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钻进我耳鼻中发线里。
即使我少不更事,也被这股味道纠缠得面红耳赤。
可是,羞怯的本能又让我双手抵上他温暖的胸膛,条件反射要推他走。
何孟言一把攒住我胳膊,捏得生疼,霸道地贴在他胸前。
夺走我最后的反抗能力后,他咬着我耳朵:“都是我的人了,还想跑?”
我歪过头,不敢看他脸,只小声呢喃了一句:“那你一会……轻点。”
很快,我们坦诚相见,在洁白的床单上滚作一团。
我扭头时不小心一口咬上他锁骨。
“别玩火!”
何孟言一吃痛,轻轻打了我一巴掌,旋即愈战愈勇,折腾得我连哭带求。
我两这就这样缠绵到夜深人静,最后我累得气喘吁吁趴在他身下哭。
何孟言说:“现在怎么不像刚见我那会儿,笑得花儿似的?”
我狠狠啐道:“你他妈有本事试试被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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