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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连三房的二堂哥见了三老爷爷跟那避猫鼠儿似的,宁可在老太太跟前撒娇打滚,也不愿意去前头呢。”
四姑奶奶道:“这个堂弟还是跟小时候那样,喜欢红的东西,见了漂亮的人就笑么?”
文珺道:“还是姐姐这话说得精辟,琪堂哥可不是这个样子么。
太太,姐姐,我们先进来说话吧。
老太太可是让红绡姐姐送了好些东西来呢。”
大太太听了,便道:“红绡是老太太跟前的第一人,做事最让老太太放心的。”
又对红绡道:“好孩子,你先回了老太太,就说四姑奶奶大老远的来了,身子有些弱,等过两天四姑奶奶身子好些了,必定会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红绡道:“老太太也是这么说的。
老太太说,还让太太给四姑奶奶请个太医好好地看看才好。
四姑奶奶身子弱,更应该好生将养的,且不忙着给老太太请安。”
红绡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急匆匆地走了。
看红绡的样子,文珺总觉得这丫头有点子落荒而逃的味道在里头。
外人都走了,母女三个这才进屋说话。
文四小姐一进屋子就看见了屋里当地摆放的那些东西,知道是老太太给的,快步上前,扬起手就要将这些东西扫到地上,慌得文珺赶紧跳起来抱住了她:“好姐姐,好姐姐,你先消消气,不忙着跟这几样死物生气。”
大太太也道:“是啊,四丫头,你身子弱。
大怒伤肝,还是多保养为好。”
文珺道:“是啊,姐姐。
如今大姐儿就指望着姐姐呢。
如果姐姐有个好歹,大姐儿可该怎么办呢?再者,将来大姐儿也好说人家的,这些东西别的不值,就值钱,给大姐儿压箱底也好啊。”
“可是,这是用她父亲她弟弟的命换来的啊。”
“姐姐,俗话说,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我们家风光的时候,又有谁会想到后来的事儿?后来那边压着我们的时候,谁又会想到如今她倒把自己送进的佛堂?这日子还长着呢!
姐姐何不保重自己,等将来有一天为姐夫翻案?”
文四小姐泣道:“哪里这么容易?”
“谁说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那边做的事情也够多了,可是她却没有死呢,贺家也现在,将来总是有机会的。
还请姐姐稍安勿躁。”
这屋里不是文珺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就是大太太的心腹,所以文珺说出这样的话儿来,根本是毫无压力。
但是文四小姐却是有苦难言,如果这事情这么简单,那自己的丈夫又怎么白白地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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