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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人根本不足为惧。
而真定大长公主的态度可谓是近日来最让周通令心安的事。
周通令怒中沉吟,姜氏挺坐于右侧,使眼色让将士先撤,再将怀中幼女抱给身后的老妪,连声交待,“把容娘抱到内屋里去,叫大郎也别在这节骨眼上回来…”
光是女人挥手,将士仍旧踌躇迟疑地原地站着。
姜氏语气尖利,“大人不发体恤金,我发!
大人不给饭吃不给酒喝,我给!
怎么,我的话就不算话了?”
廊下众人皆面面相觑。
周通令颇意外地看向姜氏,却终究要给姜氏脸面,宽袖一撒,“都滚!”
将士如释重负,刚恭顺欲离却遭周通令一声唤住,“加急牛皮信送出去了没有?”
来人连连点头,“喏!
已快马加鞭送往邕都!
途中近三千将士守卫,另有五百人掩护,已顺利通过冀州!”
嗯,通过了石猛老儿那关,接下来便是畅通无阻。
东边不亮,西边亮,终还是有事顺心。
“人…找到了吗?”
周通令意有所指,“已拨近千人手向西边去,定是有明确信息,他才敢指出具体方位,西边能有多大?我堂堂一州刺史,辖管十来座城池,连个人都不找到,岂非送上话柄给他笑!
?”
陆纷遣词恶劣,擅极尽嘲讽嗤笑之能事。
下头人膝盖一大颤,“还…还没…只是有人回禀道…已找到其线索踪迹…恐怕再隔几日便能活见人,死见尸了….”
周通令手一挥,“那就再拨千人!
一寸一寸地找!
找到了,每人百两官银,找不到…就全军送至西边挖矿!”
“大人…”
下头人飞快抬头,算起了一笔账来,“…东西两城卫司素日镇守不过万人,已有三千向东送信,再有两千掘地寻人,另东北角有近千人拖延京都御使,三二再一,已外调足足六千兵士了!
如若有人突起发难,幽州…幽州顶不过三日呀!”
这笔账,周通令照样会算!
幽州城小山高,且地险水长,他们镇不了多少人,甚至首府只能容纳不过万人,周通令停赋征兵,提饷粮征兵,提军户地位以征兵,可效果都不算太好,就这么大块儿地,合适的男人就那么多,他再征再把军饷调到恨天高,也没再多人动弹了。
周通令还能把兵征到人冀州的地界儿上去!
?
石猛不搞死他!
这确实是个问题。
周通令一咬牙,“把镇守东北边境的兵抽调一半到西南方,内城中…内城中倒不怕,幽州城里没乱民山匪出没,内城保底三千人足够,一定要把西南方守住喽,石猛属狗,逮哪儿咬哪儿。
如今幽州正在风口浪尖上,石猛要不起心要咬上一口,我他妈的就不信周!”
幽州的东北边界,恰与豫州接壤。
陆纷既知晓了他手握账本,定不会轻举妄动,而真定大长公主一介可怜的女流,更不可能对幽州造成胁迫…
两厢权衡,自然是先保住西南角更要紧,陆纷暂时还变不成敌人,就算只能成为片刻的盟友,也已经让周通令顺了很长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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