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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花吟就惨了些,摸摸索索,又生怕踩到什么蛇虫鼠蚁。
暗道:如今自己是肉身,可比不得做鬼的时候。
因此她挨的南宫瑾很近,几乎只他一回身,俩人就撞到了一处,花吟踉跄了下,本能的扑抓起来,一把就攥住了南宫瑾的胳膊。
黑暗中,花吟很明显的听到南宫瑾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她感到腕部一疼,整个人就被南宫瑾给甩开了,却也没摔倒又被他给拉了回来,站定。
室内陡然亮了起来,原是凤君默点燃了一个仍残留着松脂灯油的石雕灯台,四目所及之处,宛若被巨石堆砌而成的底下宫殿一般,而之前掉进来的那个大坑已然被填实了,看来想出去只能另寻出路了。
花吟自觉方才抓南宫瑾的那只手有些湿滑,抬起一看,染了满手的血迹。
花吟暗惊,就着灯光看去,见南宫瑾左下臂都快被鲜血晕红了,他今日穿的白色锦袍,看上去尤其的明显,忙“哎呀呀”
的跑上前去,拦住他道:“你胳膊流血了。”
南宫瑾根本没当回事,继续拧眉四周查看,花吟却撩开衣摆,扯出白色的中衣,用力扯了几下没扯动,忙忙喊道:“瑾大人,把你的剑借我使一下。”
南宫瑾眉头动了下,已看出她的目的,有些不耐烦,“别尽做些没用的。”
这么说话的同时,却不自觉得扭动了下脖子,方才花吟抱住他的时候就一直勒着他的脖子,要不是他命够硬,恐怕……这般想着南宫瑾又瞪了花吟一眼。
花吟并未看到,仍缠着南宫瑾口口声声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要找出去的方法,慢慢找没关系,但是你这胳膊要是一直流血会死人的……”
花吟唠唠叨叨,黏着南宫瑾一路跟着,惹得他不胜其烦。
另一头的傅新却笑了,“见过拍马屁的,却没见过这般热脸往马屁股上贴,被马后蹄踹了一路,还一直往上贴的人。”
言毕哈哈大笑。
花吟虽听了这话,心里想的却是旁的事,不自觉朝凤君默的后背看了眼,心头一堵,回头就冲傅新没好气的回了句,“你有这闲工夫跟我贫嘴,不如去看看你大哥的伤,不管是流血过多还是感染,都会死人的!”
一句话惊醒了那二人,忙大呼小叫的朝凤君默跑去。
花吟回过头时见南宫瑾正垂眸看她,不由的心头一颤,生怕方才流露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惹南宫瑾怀疑了,正惴惴不安,却见他突然抽出怀中的精钢软扇将面前石凳上的灰扇了,而后欠身坐下,道了句,“你说的没错。”
花吟愣了下,却见他受伤的那只手臂正对着自己面前,心下领会,不再多言,忙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撒在上面,而后仔细包扎好。
包好后,花吟笑说道:“你看,这样多好。
不误事了!”
南宫瑾一句谢也没有,起身就朝别处走去。
花吟却忍不住看向凤君默那边,见傅新笨手笨脚的,怎么也折腾不好,心中着急,却也不好上前帮忙。
只急急两步跑过去,递过金疮药道:“给你!
撒在伤口上就好!”
言毕正待走,傅新却一把拉住了她,道:“还是你来吧,我实在是没辙了。”
凤君默的上半身衣裳方才被傅新胡乱给扒了,花吟有些犹豫,不是她见识少,而是不知为何一对上凤君默,她就各种不大自然。
虽然与上一世相较,她不知有几百倍的进步,可仍旧无法心如止水的面对他。
此生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远离他,让他顺遂心意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之相伴一生。
“唉……”
花吟叹了一声,暗道,你呀你!
既想的这般清楚,那又为何做这扭捏之态,图叫人生疑?遂沉了沉心,接过傅新递过来的布条仔细包扎了起来。
傅新蹲在她边上说:“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加入到我们中间来,我们虽然有姜清源了,可是他心细不如你说,还没有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
这话刚说完,突听小郡主拍手笑道:“这里有机关!”
三人齐齐看去,却听南宫瑾陡然冷喝道:“别动!”
旋即只见石板翻动,小郡主尖叫一声与刚飞身过去想制止她的南宫瑾一同掉了下去。
三人大惊失色,忙忙跑去,可任凭他们百般按动机关,拍打石板也丝毫没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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