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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因为和花二郎闹了别扭,花二郎没管她就直接翻了墙头回了家去,花吟不得不求郑西岭帮忙。
郑西岭是花二郎那国的,少不得数落了花吟两句,怨她不该跟外人好伤了亲哥哥的心。
花吟听得不耐烦,踩着郑西岭的肩膀爬上墙头后,一脚盖在郑西岭的脸上,“你是榆木疙瘩,我不跟你说!
总之,将来你就知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了。”
郑西岭划拉开花吟的脚,一脸的灰,连呸了好几声吐掉嘴里的鞋底灰,道:“我不管将来,我只知道现在你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了。
我刚扶你上去,你就用脚踹我!”
花吟朝他吐了吐舌头,而后深吸一口气跳下围墙,进了院子后也没立刻回去,而是蹲在院墙边听了会动静,感觉没有异常,这才猫着身子回了屋。
室内,三郎身着女装,梳着两把儿,正教翠绿写字。
翠绿学的异常认真。
花吟晃了下眼,差点以为屋子里那个才是自己,而自己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翠绿见到花吟后,喜的立刻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急急的跑到她面前捉住了她的袖子,摇了又摇,仿似在怪她出门没带她。
花吟回神,总算是找到了点真实感。
花三郎见她回来,也不多话,径自走向里间,再出来时已变回那个花三郎,只不过头上还是两把儿缀了一圈珍珠,看上去异常喜感。
翠绿见了,拽了拽三郎的衣服,三郎便不动了,由着她帮忙拆了头发。
花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尚未干透的毛笔字,又见那头三郎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梳妆台旁由着翠绿帮他梳头。
暗道这个双胞胎弟弟打小就性格古怪,不喜跟人接触,自打懂事后,身边就不许一个丫鬟婆子伺候,如今倒是难得肯让翠绿帮忙。
而翠绿呢,这一大家子除了自己,也不喜和旁人亲近。
离了自己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这会儿倒难得她愿意跟三郎亲近。
有道是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禁不住心思一转,这俩人若能合得来,互相有个照应,彼此解个闷儿,倒了了自己许多牵挂。
花吟抱胸睨着那俩人,忍不住说道:“三弟,我能不能托你件事?”
花三郎不说话,只拿眼睛瞅她。
花吟指指翠绿,“往后你得了空,能不能教她读书识字?”
翠绿一听眼睛一亮,一激动扯了一把三郎的头发,三郎疼的龇了龇嘴却没出声。
等了一会,三郎还是没回话,花吟急了,上前捏住三郎的脸颊,胡乱的揉起来,“你个死孩子,姐姐跟你说话呢!
你听到了没?听到了没?”
三郎一时被花吟揉的急了,捉住花吟的手,站起身,一本正经道:“有话好好说,干吗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花吟一时被他气乐了,有心逗她这个怪脾气的弟弟,左突又撞的又去挠他。
三郎只守不攻,节节败退。
后来脸都涨红了,还是绷着不笑。
花吟倒是笑的欢乐。
正闹的不可开交,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了,花容氏笑容满面,“宝贝儿,怎么高兴成这样?”
一件屋内两个差不多模样的人,竟不住愣了下,但毕竟是做娘的,第一眼发愣,第二眼就认出来了。
见花吟一身的男装,花容氏当即脸色就变了,“满满,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玩儿了?”
花吟不再挠三郎,笑嘻嘻道:“没有呢,我一直在屋子内写字,抚琴,娘您应该听到琴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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