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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天日可鉴!”
女皇忽地站起身,向着常之方向走过来,常之只觉得周围空气也跟着挤压稀薄起来,心底只有一个声音,想要赶紧逃跑,但是偏偏动不了,耳畔听得她一直说,“你说你对朕没有非分之想,那你为何不恪尽一个臣子之道,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叫你好生在医院之中休养你为何不听?”
常之梗了一下,随即辩解:“臣是担心陛下,怕陛下出事,所以臣才……”
“胡说八道!”
女皇一甩手,“好吧,那这也罢了,朕再问你,若你没有对朕存有非分之想,那晚上你喝醉了酒对朕做过什么,你忘了吗?”
常之的心蓦地紧缩,随即后退一步,脸色从惨白到逐渐涨红起来:“陛下,陛下你……”
“朕都记得。”
她倨傲地望着他,“常之你也该记得吧,那是忠心耿耿,天日可鉴的臣子可以对朕做的事吗?”
常之一时间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若不是你喜欢朕,爱上朕,你为什么会对朕做那种事!”
女皇忽然上前一步,将他逼退到墙边上。
常之背靠冰冷墙壁,退无可退,女皇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你说啊,你刚刚不是还振振有辞吗,朕等着你忠心耿耿天日可鉴的解释!”
常之耳畔轰地响了一声,而她咄咄逼人的继续说:
“好吧,等你想清楚你的心意究竟怎样,再来说要不要跟随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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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将爱将逼得退无可退,哑口无言,女皇得意洋洋地出了办公室,也不理会独自留在房间内还在发呆的常之,一个人甩手出门去。
果然还是不喜欢眼睁睁看着常之投入别的女人怀抱,所以才扯破一切,同他讲得清楚明白。
或者,总是让他在背后默默看着自己这种事情,她也已经厌倦了吧,所以才执意要彼此分个清楚明白。
只是,女皇陛下下了电梯向外走,心忽然有点不宁静,末了想:“罢了罢了,这个难题暂时抛给常之吧,等他得出答案,朕再决定如何抉择。”
摇了摇头,向外走去,还没到门口,便看见单飞雄春风满面站在台阶上,双眸烁烁发光,见到女皇出门,笑道:“幸好我没有迟到,幸好大小姐你答应了我的邀约。”
女皇莞尔一笑:“单兄何必客气,我还要多谢你肯入资嘉和呢,日后彼此是合作伙伴,自当多多交流。”
单飞雄听她这么说,脸上笑容一僵,却绅士般伸手,做了个示意的动作,两人并肩下台阶,单飞雄替女皇打开车门,女皇弯腰入内,黑色的长车悄没声息地钻入夜色之中。
女皇侧面向外看,侧脸微扬,清楚地看到在高高的楼上,玻璃窗后,那一道修长剪影,默默地矗立在那里,似乎正向着这边张望。
微微一笑,收回目光,这细微动作却被单飞雄看到,不由问道:“在想什么?”
声音温柔异常。
女皇嫣然一笑,转头对上单飞雄的目光:“在想单兄你今晚看来有所不同。”
单飞雄眯起眼睛,望着对方,忽然大恨此次居然乘了一辆长款的林肯,内里十分宽敞,但如此一来,伊人便跟他之间距离格外遥远,两人之间,足以再插进两个人都不觉得拥挤,简直跟在长长办公桌前谈公事没什么两样,连豆腐都只能看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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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宁静的餐厅,连桌面的小蜡烛都燃烧的格外温柔,一支半开的红玫瑰很蓬勃地斜斜插在水晶长颈瓶里,单飞雄坐在彼端,本来略带凶相的一张脸,在烛光以及淡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俊美跟温柔。
女皇望着桌面红酒杯,笑意浅浅。
单飞雄看着她唇角一片笑意,灯下望美人,越看越爱,忍不住笑眯眯说:“眉儿,你今晚真是漂亮。”
“你也不差。”
女皇回答,左右看了看这餐厅内稀少人群,又说,“这里环境也很是不错,可见你是花了心思的。”
“是。”
单飞雄笑道,供认不讳,“为了博你一笑,我可是煞费苦心啊。”
“哦,为何?”
女皇略微皱起眉头,“难道我经常对单兄疾言厉色不成?”
“不是这样。”
单飞雄举起酒杯,两人的杯子轻轻一碰。
女皇问道:“那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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