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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你啊?!”
方安琪本是额角靠着白静江,这会儿说到兴头上,伸手一勾白静江的胳膊,自然而然抛了个媚眼出来,语气却是酸溜溜地:“我们白公子乃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看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跟前么?云珠,你先头还说他不是孟浪之人,那是你把他想得忒好啦,他无情起来究竟是何等的油盐不进,你是没见识过呢,我劝你须得想清楚了再。
。
。”
“安琪!”
廖云珠闻言头低得更低了,脸上两朵飞霞似要蒸腾而起,白静江屈指在方安琪的脑门上一敲,借方安琪抱头之势,抽出胳膊,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微微笑道:“安琪,你每每骂起我来,总是成语连连出口成章。
。
。
我倒真有你说得那般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么?”
“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方安琪瞪着白静江,眼底一丝懊恼一闪即逝,撅嘴道:“最近找你许久都不见影儿,求你接见一面跟求见皇帝似得难为——横竖今天云珠也在,你不如从实招来,又傍着哪个新人笑了?也省得人家总是惦记你的风向!”
白静江刚端起酒杯,闻言又放下,朝穆世棠无奈一笑,道:“二少,我无法了,求二少相救。”
“安琪小姐快人快语,倒是个少有的能让白兄吃不消的主儿。”
穆世棠笑看白静江,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瞄向廖云珠:“只是。
。
。
白兄的喜好我也怪摸不透的,既然安琪小姐开了这个口,我道也是很有兴趣想要知道白兄的答案——唔,算是搭个顺风车了。”
白静江哭笑不得:“二少,你可真够义气的。”
穆世棠说笑道:“哪里,白公子艳福深厚,世棠羡慕才真。”
一旁方安琪不依不饶:“静,说啊,新人是谁?不说就是默认了啊!”
莫盈自始至终垂首不语,置身事外,至此终于抬起头来,无意中与白静江的视线撞个正着,只见那双墨如点漆的眸子里沉沉淀淀,刹那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跟着又极快掉开了去。
“哪有什么新人。”
白静江淡淡道:“只怕。
。
。
连旧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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