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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谦的眼色深了一些。
到我话音落才又轻声问一句:“那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跟萧闵行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我们又是从小认识,中间相隔这么多年,如果说不爱,我当初不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可如果说爱他,我现在又在想办法与他离婚。
“爱应该是相互的吧?”
我轻声说了一句。
苏谦还是看着我,但是已经没有再接下去问了,我想他应该是能猜出一些眉目了。
他一向聪明。
再往前走,是一个临水建的小亭子,里面有些靠栏杆的木椅,如果是正夏季,应该坐在这里会很凉快,可是这个时节,水面偶尔再起一点风,就会带着微微的凉意。
我不自觉地把衣服裹裹紧,然后绕开亭子往外面走。
苏谦跟在我身边,很快两个人就到了阳光充足的地方,连心里都是暖的。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轻声说:“安安,其实你并不了解萧总,或者说你不了解男人。”
这个我也得承认,我在识人方面真正是个小白,不但不了解男人,连女人也不甚了解,至于跟别人勾心斗角那样的事,更是做不来,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人生过的真够空白的。
当然苏谦也没有明说,话峰一转就入了正题。
“在没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时,也许他真的会接受你,也会接受孩子,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但他心里却绝对会在意的。”
苏谦的声音低了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毕竟哪个男人也不想自己爱的女人跟别人有染。”
我没有接他的话,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说这样做是想跟萧闵行离婚,让他以后都不再犯病,但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一定也是气的要爆炸吧?
我都不敢想他的病会不会因此而变的更重?
陆依恒跟我说过,他不能再受刺激,不能生气,不能过于悲伤,可是想想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把他往这上面逼。
昨晚见他的样子,真的相当憔悴和狼狈。
我当时就心酸的厉害,也很心软。
可既是这样,我也知道萧闵行只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因为我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做了红杏出墙的事,让他生气而已。
我不是他的良药,又何必占着这个位置?
没把所有的想法都告诉苏谦,实在也是难以启齿,就简短地说:“也许是吧,所以还是尽快的分开好,省得以后再传到外面去,那样他会更丢人的。”
苏谦点头,许久才说:“那就说孩子是我的吧。”
我猛然转头看苏谦,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是真的。
讲真,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如果说我没这样想过,那是假的,但当我想到这事就差不多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了。
这孩子可以顶着任何人的名义,但是不能是苏谦。
他跟萧闵行一样要面子,而且看家世也好像比萧家更深厚,最主要的一点是,萧家完全是商人,而他家里好像还牵扯有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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