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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人多眼杂,火禄及疑心病重,怎么会不派人监视百姓呢?
看看已是正午时候,路上行人渐稀。
“奶娘,我们去丞相府看看如何?”
望着火抱儿一行人远去,我回身对奶娘说。
“小姐不怕睹物思人么?”
奶娘颤巍巍声气,知她在担心我。
“怕什么,如今里头住的可是崔丞相。”
我淡淡一笑:“哪里还有人会记起前任丞相呢?!”
丞相府庄严厚重,皇帝手书的匾额金光灿然,耀人眼目。
我只看了一眼就背转了身,心中恨意翻涌。
“小姐,这就走了吗?”
阿初急步追上我问。
“走?”
我冷笑:“我是迫不及待要回来呢!”
“回来做什么?!”
奶娘握住我的手说:“可不能做傻事啊!”
“奶娘放心,”
我安抚她:“区区一个小丞相还不值得我以性命相搏。”
“那么……那么小姐如何说还要回来?”
奶娘终是不放心。
“放心,我只是拿这里小试牛刀。
下山已经半月,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小姐到底要做什么?阿初实在打不破这闷葫芦。”
阿初性子急,最爱刨根问底。
我冷冷一笑:“火禄及当年不是说不可失却肱骨之臣么?如今我偏要先折他一根肱骨试试!”
说罢出城,回到租赁的院落,将奶娘安顿好,命阿初照看。
独自信步往余风山上走来,这里是南增国最大的猎场,当年爹爹常带我来这里。
山风猎猎,万籁有声。
我仰卧在草地上,闭上眼,心里筹划着第一个复仇计划。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闹的马蹄声打破了苍茫天地间的寂静。
我爬上山头,隐在大石后面的深草中,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
只见一队骑兵奔驰到山下停住,继而整齐地分列两旁。
但闻马蹄声,不见人交谈,恭肃严整,一看就知训练有素。
这些人簇拥着一个身穿银白软甲的人,这人的年纪很轻,胯下白马神骏非凡,比其他马足足高出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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