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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萧一脸黑线,阴阳怪气地道:“王妃竟喜欢做这些粗使丫头的活,想来是在将军府常做这些事了?”
这话,赤裸裸的讽刺。
苏念卿抿唇一笑,立即反唇相讥,“粗使丫头也是王爷求来圣旨,十里红妆迎娶的不是吗?”
墨萧脸色刚转好,立即不悦起来,眉间添了几分愤怒,“苏念卿,你……”
可是她说对了呀,圣旨是他自己求来的。
刚才苏念卿额头碰到了一旁的柜角,虽未出血,现在却是一大个青青紫紫的包,刚才真的疼得她眼冒金星呢!
可是她不想在墨萧面前示弱。
此时苏念卿觉得头昏眼花,伸手扶着额头,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王爷前来所为何事?可是答应了我今晨说的事?”
她说和离,亦或给她一封休书都行。
墨萧听闻这话立即变了脸色,一脸讥讽,“呵,苏念卿,我说呢,还使着欲擒故纵的手段呢!”
挑眉看向苏念卿,一字一句,“难怪刚才使出那苦肉计,是不是以为本王会去扶你?”
苏念卿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王爷信口胡诌的本事真不小。”
这人一定是有臆想症,总想着别人如何如何离不开他。
墨萧挑眉,“是与不是,王妃当心里清楚,偌大的京都每一次都能与你巧遇,这是本王的意思吗?”
这便是前世的苏念卿,墨萧每到一处她都十分在意,于是安排了一次又一次的巧遇。
以至于墨萧无比厌烦她。
“呵,王爷怎样想就怎样吧!”
苏念卿起身朝床上走去,头确实很晕,“我要睡了,王爷请回。”
玉竹握紧双拳,小心翼翼地对苏念卿使眼色,今日王爷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走的。
“好,王妃好生休息!”
墨萧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完便起身一甩长袍而去,今日他分明是没有去处了。
一边走还一边想着:这女人果然是脑子不好使的。
心里已暗骂苏念卿无数遍。
“小姐,你为何不向王爷示好呢?你那么爱他……”
玉竹话未说完,苏念卿深叹一声,“墨萧是我爱不起的人。”
像是对玉竹说,又像是告诫自己。
一夜无话,墨萧就在客房将就了一晚,一早便出门了。
苏念卿到是睡得安稳,日上三竿才起。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面对一大盒各种金银翡翠的头饰,玉竹犯了难。
苏念卿看着镜中的玉竹,轻轻启唇,“不要梳发髻了,简单些好。”
“小姐……”
玉竹欲言又止,如今她家小姐是王妃,怎能不梳发髻呢?
苏念卿抿唇一笑,她不想与墨萧有任何的关系,更不想顶着誉王妃的头衔。
前世她就是那般恨不得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是誉王妃,殊不知全京都的人都知誉王不喜她。
从不施粉黛的苏念卿看着镜中的自己,拿起了胭脂水粉,想要遮住额头上那青青紫紫的伤。
昨日收到了好友的邀请,参加其府上举行的诗会,前世她便婉言拒绝了,一心只想陪着墨萧。
半晌苏念卿才缓缓走出来,薄唇以口脂轻点,脸上略施粉黛,面若桃花,比往日的她多了几分灵动与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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