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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
沈惊觉蓦地一怔,被自己太过赤裸的想法蛰得心颤了一下。
那个诡计多端,阴晴不定的女人,今天配合霍如熙当着他的面演了出暧昧戏,到底是为了打他的脸,还是诛他的心?
沈惊觉又烦闷地扯了扯领带,心里一团火,逐渐攀升。
“阿羡,前面靠边停。”
“啊?好。”
韩羡忙将迈巴赫停靠在马路边,旁边就是个街心公园。
“沈总,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给您准备呕吐袋?”
韩羡以为他想吐,于是关切地问。
“我看你像呕吐袋。”
沈惊觉冷冷掀眸。
韩羡无端被怼,好委屈,“……”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散散心。”
沈惊觉开门下车,径直往公园里走去。
街道空旷无人,晚风习习。
沈惊觉沿着湖岸慢悠悠地往前走,眯着眸感受微风吹拂,心中郁结才纾解了几分。
主要是,他再在车里坐下去,就真的要吐了。
突然,沈惊觉顿住脚步,眉目一凛。
“谁?出来。”
“呵,不愧是狗男人,耳朵挺灵敏啊。”
一把清越贴耳的戏谑笑声直刺向沈惊觉的背心,他缓缓回身,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量高挑挺拔,周身散发嶙峋寒意的男人。
他身穿黑色风衣,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面带黑色口罩,利落的黑色短发在风中轻拂摇动。
整个人,仿佛是暗夜之子。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沈惊觉嗓音冷沉,蛰伏在严谨西装下的坚实手臂肌肉绷得很紧。
“我要找你的麻烦,这还不明显吗?”
白烬飞藏在口罩后的唇邪恶地上扬。
“为什么?”
“因为,你欺负了对我很重要的人,她因为你而痛苦了。”
白烬飞顽劣地歪着头,捏了捏手指发出脆响,“孩子不好哄,我想只有你比她痛苦百倍,她的心里才会舒服。”
沈惊觉用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用力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眉眼和声音,有些熟悉,只是暂时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白烬飞一步步向沈惊觉靠近,所掠之处阴风凛凛。
“对你很重要的人是谁?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沈惊觉强打精神,但面不改色。
“呵,我本以为你要是有点儿自知之明,我还能稍~微~放过你一点点,然而我还是太仁慈了,像你这种没心没肺渣穿地心的狗男人,又怎么可能有悔过之心呢?
不让你吃点儿苦头,你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报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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