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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问自答:“只要是人,只要是男人,他就有***,不管男人女人,ta都有邂逅异性的冲动和渴望,人心里的修复期大致七年,每一个七年,陈旧细胞都会代谢干净,有一股新生力量重新注入血液,他会重新渴望去爱人、被人爱的,你干嘛这么着急?非得让你儿子旧伤还没养好就上战场打仗吗?而且,我觉得靳东说的这一点非常正确,以他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适合找女朋友,佟怜裳就是个教训,如果真的遇到了好姑娘,你把人家伤害了,是不是太没道理了?都说什么治愈一段旧伤的方法只有两个,新欢和时间,用时间疗养吧,用新欢忘掉旧爱,这他妈谁想的方法,龌蹉啊,你愿意做备胎吗?”
夏雪听完了靳湛柏说的这番话久久望着他的眼睛,慨叹:“小叔,和你聊聊,我心情好多了,你不知道,靳东中午那样说时,我真的……”
靳湛柏拍了拍夏雪的肩:“记住,以后遇到任何事情,不要从事情入手,从你的心态入手,还是那句话,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谢谢你小叔,刚才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我……”
“没关系,”
他终于又开始自嘲了,“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人骂了多少回,如果别人的责骂都能把我打倒,我也找不回我老婆了,人嘛,皮厚一点总是好的,我们都要练就一颗金刚石的心。”
夏雪笑了笑,经过靳湛柏的一番劝解、开导,郁结的心情纾缓了许多:“你进去陪她吧,改天我来看宝宝。”
“好。”
望着夏雪从走廊前消失,靳湛柏倒是站了许久,沉默了许久,或许在他宽慰夏雪的时候,他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也和他说的那番话一样的想法呢?无人能知。
平静了片刻钟,靳湛柏回去病房,斩月对他说:“等我出院就回北京吧。”
“……”
他知道她已经不想多留在这里一秒钟了,关于靳东,就像火车外远去的山峦,它是那样壮阔那样雄浑,会让她铭记一辈子,每每回忆起来仍觉得那是天底下最美的风景,可是终其这一生,她再也不会故地重游再见一见那美丽的山峦了。
“好。”
他走去她身边,摸了摸她的手。
一个小时后,两个小宝宝抱来给斩月喂奶,靳湛柏撑在床边俯身望着他的孩子,那种无私而伟大的父爱从他的眼角眉梢便都溢了出来,时常看着看着就想他们长大了会做什么,还能陪伴他多久。
宝宝喝完奶正在妈妈怀里睡觉,沈书来了。
好姐妹看了孩子,买了许多营养品,斩月让靳湛柏先出去,他自然知道自己妻子想跟好朋友诉诉苦,也就悄悄带上门出去了。
斩月把下午夏雪过来的事情说给沈书听,沈书听完也挺感慨的,她挺随意的,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捧在掌心里:“南爵说,靳东这辈子不会再婚。”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他们不是相爱相杀的怨侣,他们是同一方受害者,失去了他们宝贵的爱情,就像共生的两个人,一方幸福也希望另一方得到幸福,此刻,斩月张了张嘴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心里痛的没有词语可以形容。
“算了。”
沈书拍拍她的手劝起来:“缘分可遇不可求,强求的,说不定是第二个佟怜裳。”
她也叹了息,眼神哀伤:“靳东是一个执着的人,他在死胡同里面,他自己出不来,只有外面的人进去,陪他一起困在死路中,认识这条路的人只有你一个,你不去,他就在里面等。”
斩月揉了揉眼睛,把鼻头一吸:“书,我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急着跟湛柏在一起,说不定我和靳东现在还有可能。”
沈书瞪着她:“你乱说什么!
我要是你老公,听到这种话会非常生气的!
你们都生了四个小孩,怎么还有这种思想?”
斩月萎靡的缩在床头,哀凉的转着眼珠:“你不明白,靳湛柏是我老公,我们亲密无间,跟靳东,却是心灵上的亲密无间,他像我心灵的归宿,”
斩月捂着心口,期盼的看着沈书:“书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只要靳东在,我就不怕,哪怕我们隔着万水千山,但是如果他没有了,我就像小孩子失去了父母一样,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你明白吗?靳东对我来说,是这种存在,他有什么事,我就像在没有自立能力的年龄失去了父母一样的感觉,很恐惧,望着这个世界觉得很陌生。”
“你们两的爱情我是看过的,”
想起许多年前的生活,沈书也格外感慨,“那么深厚,怎么会忘记呢?你和靳东,你们在彼此的心里,都是一份特殊的存在,可能靳东陷的比你还深,他为你连家都不要了,打工、看人脸色、有时候甚至吃不饱,你说,一个男人为你付出到这种地步,他是不是很爱很爱你?”
“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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