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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不知是不是来路时累了,君泱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尤其的沉。
只是,迷迷糊糊总觉得昨夜似是有人来过,却是徘徊床前,没有将她弄醒。
想着想着君泱便是一阵鸡皮疙瘩……这屋子,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这么想着,君泱便也这么和奉着早茶的温采说了,而温采温晚听了,先是一顿,随即便捂着嘴笑起来,君泱看着奇怪,但任凭她如何表示自己的莫名,那两个丫头都是一副不打算开口的偷笑样。
最后,还是君泱佯装怒意,才迫得她们开了口。
“昨夜皇上来找美人,那时候美人已经睡下了,皇上许是不知便挥了还没来得及通传的我们下去,之后在里边呆了好一阵才出来……美人害怕,可是被这一事吓着了?这样说来真是皇上的不对,扰人清梦什么的,美人该去找皇上讨个说法。”
君泱听着,面上飞上几抹红霞,嘴里却是硬着,“你这丫头说话总是这般讨打,仔细着哪日因这张嘴惹了祸事,被人将你发落到掖庭做杂役去!”
温晚听着,像是被吓着了往温采背后一钻,“你看你看,美人要发落我呢!”
温采配合道,“美人怕是不止要发落你,还要在发落之前先重重责罚一番!”
“你们啊……”
君泱似是无奈,轻咳一声,“昨夜既是皇上来了,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
温晚从温采背后钻出来,“美人怎么不猜是皇上舍不得唤醒美人呢?”
“你这……”
君泱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是木门被敲了极轻的三下,随后传来的声音是丁姬的,轻问可否进来。
君泱浅浅瞪了俩人一眼,温晚温采收拾一番立在旁边,瞬间便没了之前打闹的样子。
这时,君泱才唤道让丁姬进来。
前一日直觉疲累,看她只觉得是个恬静懂礼数的女子,倒是没仔细她的容貌,今日才看的细些。
其实这丁姬的姿色并不算出众,只是胜在气质温和,语带笑意,叫人喜欢。
君泱看着,忽然便想起来从前在家乡那边老人家说的话,说女子的外貌重要,但太过貌美却是不好的,须知红颜薄命,就像话本里绝世的美人总要比常人多经历些坎坷。
少时总觉出众是好,寻的总是独特,一场感情也期待它能轰轰烈烈,也许真要到看多了这世间繁复,方能知平淡才是真。
也许像丁姬这样淡雅温和的女子,才更容易获得幸福吧?看她眉眼间是团团的喜气,应是被人仔细呵护着,丝毫不似宫中女子,呆久了,再好看的眉眼也要带上些冷淡。
君泱微微笑笑,“现下还未到食时,夫人怎起的这般早?”
丁姬低眼,“说来也不怕美人笑话,妾在外边总是呆不惯,陌生之地便难得安睡。
自己如此,却没想到旁人,妾可是打扰美人安睡了?”
“没有,我刚刚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梳妆。”
君泱莞尔,看向她端着的托盘,似是好奇,“不知夫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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