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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穆国已亡,耿澹青攻上大位,只怕一时片刻不会来淮康城了,大事突变,你自己且要掂量些。”
景谈纾身子一僵,他之前怎么会如此糊涂,竟将如此大事都告诉了她?她知道的太多,看来是非死不可了!
“说完了?”
如玉舒了一口气,淡笑道:“是。”
景谈纾握紧了紧长剑,咬牙道:“即是如此,便下去见阎王罢!”
挥剑而下,毫不留情。
“咣—”
如玉闭上眼拧紧了眉头,等了半晌却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疼痛与血腥味,而是兵刃相交的碰撞声!
景谈纾的长剑被生生震开,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青灰色的小石块。
“景谈纾,你莫要欺人太甚!”
白钟铁青着一张脸向两人走进,他在一旁冷眼看了良久,谁料到这景谈纾非但不似小玉儿口里所说的那般和熙,反倒如同最锋利的长矛,一下一下往小玉儿的心窝子里扎。
他怀疑小玉儿在他身上下蛊毒,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与小玉儿所中的蛊毒又有什么关联吗?只可恨他心如冷铁,因此而恨她,这样的男人,又怎么配得上他的小玉儿?
“我认识你,你是‘浪子无刀’。”
景谈纾的手松了松,退后一步侧脸看如玉:“这么快就能找到另一个男人,你真是好本事,也不难怪我着了你的道。”
景谈纾的嘴角划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这笑似冰锥深深刺进了如玉的心里。
“景谈纾,你闭嘴。”
白钟此时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里的深井寒冰,把屋子里诡异的氛围又凝结了几分,诺大的房间,骤地沉寂下来。
“你叫我闭嘴?”
景谈纾不怒反笑,沉声道:“在整个大昭国,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知道你是当今四皇子。”
白钟的眼睛里冒着不易显露的怒火,他讥笑道:“那又如何?就是当今圣上,也不可以在我面前这样对待她!”
“哦?”
景谈纾收起笑,正了面容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
白钟冷笑道:“从现在开始,她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还在意这个?”
景谈纾霍地顿住,笔直的背脊洒下一室冷漠。
他沉下眸子:“谁说她和我没有关系?我恨极了她!”
说罢,他垂了垂头,长发如墨遮掩住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我的仇人!”
如玉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看向面前这个使她曾经痴想挂念的男人。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也不过如此了。
“哼。”
白钟身形一动,飘落过去,将如玉一把搂在怀里。
“好一个英雄救美!”
景谈纾的眼睛里一点温度也没有,长剑出鞘,跟白钟缠斗起来。
景谈纾下手狠绝,招招要置他们于死地,再加上他的路数古怪,身形移动如鬼魅,白钟因护着如玉,一时间无法摸清对方底细,只得步步退后,处处缚手缚脚。
长剑猛朝白钟身后刺去,却在要触碰之时又忽地掉转了方向,划破了白钟的右手臂。
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衣衫。
扑鼻的血腥味直逼如玉,使她片刻便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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