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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只要颜如何在睡梦中梦呓,他都会有感觉并且会提前惊醒以免受那鞭策之苦。
窗外仍是一片漆黑,就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淮康城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在这也丝毫瞧不见在无山那样的雪冷子,就算老人们常说“早晚莫贪凉”
,如玉也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季节交替的不适,反而认为这种春日里特有的倦懒而又清新煞是合她心意。
听着耳旁月认轻微的呼吸声,如玉感觉神志越来越清明,索性披了外袍起身,走到案桌旁给自己添了一盏茶,也不管已经冷得彻底,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如玉一直在窗边坐到卯时,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去唤月认。
“姐姐,醒醒。”
月认本也不是贪睡之人,睡眠又浅,在如玉起身之时便已转醒。
两人都利索的开始收拾,月认拿着面具不知从何下手,只是一个劲的将面具在手掌中来回翻看。
如玉见此便放下手中被褥,走到月认身前按之前试验的那般给她戴好面具,又一一讲接合处用液体抹盖住,瞧着并没有什么破绽之后才罢手。
月认在妆奁前细细看着,不禁也在心里感叹这面具的细致做工:“你可知这面具从何而来?”
这本来也是如玉一直疑惑的问题,但昨晚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记起师傅曾向她提过一个挚交,名字好象是泛倚,只是那姓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如不出她所料,这面具定是出自此人之手,师傅曾说此人有画皮刻骨之能,想必能让师傅如此堪夸,应该着实不俗,此番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月认听完沉吟片刻,眉间闪过一丝怅然,但又瞬间如若平常:“即使如此,想必是不会有差池了。”
如玉不觉其他,只认真点点头,轻声应了。
不一会功夫两人就收拾好了,也总不过是一些解补之药一类的小什物,都用纸包好隐藏在袖口中。
如玉清点了随身物品,便转身打开房门去了大堂。
天才擦亮,大堂里却已经坐了几人,如玉一看,原是颜几重和几位堂香主。
如玉瞧着颜几重凝布寒气的脸,心下踌躇,磨蹭着慢吞吞才挪了过去。
月认可不管这些,走过她径直和颜几重几人坐好。
如玉没法,只能上前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
众人安静地用过了早膳,四位堂主和两位香主便不知踪影,颜几重吩咐如玉两人待在房里,待有指示再行动。
回到房内,月认心情看似不差,慢吞吞地擦着她的十字短剑,那剑长两尺四寸有余,两边有剑尖向上,另有一字形剑尖横贯于剑身之中,以此所成十字形。
十字短剑最擅长的是近身伤人,也难怪月认的任务都是前锋。
如玉独自在圆凳上坐了,心里默念着昨夜记下的册子。
按照上面所记载的,安红缨是一位正统的深闺小姐,据说待人接物礼数周全,在人面前大方有度,从小便受到严格的行为束缚和礼教规范。
如玉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套礼仪虽已全面地记载了册子上,但在一夜之间就能按此一字不差地照做下来,怕是也是不可能的,如今也只能走步算步了。
一晃便到了晌午,颜几重仍没有回来,月认下楼请掌柜端了饭菜上楼,两人默默用完皆无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也暗了下来,轻轻地给大地披了一层黑纱。
“把这换上!”
颜几重走进来将一堆火红的布料塞到如玉手里,如玉险些和他碰了个满怀。
颜几重看也不看她的脸,便转身离去。
如玉莫名的摊开手中的布料,竟是一套嫁衣,再一细看,嫁衣、红袍、霞帔、子孙袋一样不差。
如玉拿着包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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