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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急了,双手去捂宝良的大嘴巴,“别瞎说!
我可没看上王阿娇!
我廖春生是那么无耻的人吗?”
“那可没准。”
宝良逗他。
春生气愤,正色道:“张宝良,你要是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王阿娇是不错,可我不喜欢那种娇娇柔柔的女生,我喜欢,喜欢……”
忽然,他发觉自己话太多,连忙闭上嘴巴。
张宝良却不依不饶,胳膊肘捅捅他,坏坏地问:“说啊,春生,怎么关键时刻停住了?到底喜欢谁?是咱连的不?”
“滚犊子!”
春生给了宝良胸口一拳。
同时,前方车厢里,王娇担忧地问容川:“外面还是挺冷的,你让他们回来坐吧。
大家今天是出来玩的,闹得不愉快多不好?”
“行啊,让他们回来然后我下车。”
容川没好气地说。
王娇笑笑,手捏捏他脸,劝道:“跟哥们还真生气了?”
容川看她一眼说:“这不是哥们不哥们的问题,你也看见了,山路上雪刚化,到处都是泥,他俩一点眼力价没有,万一闹出格,汽车翻了咋整?物品碎了没事,关键是人!
咱们连从成立到现在可一次事故没出过,我可不能丢这个眼。”
其实容川想说“你还在这辆车上,万一出了事,可让我咋活?”
但怕宝良跟春生那两个大嘴巴听见,万一传出去,怕对王娇产生负面影响。
“你说的也有道理。”
王娇看一眼窗外,路确实不好走,说是公路,其实就是走的车多了硬压出来的一条泥路,上面坑坑洼洼,有时遇见大石块,车还要停下来,先把石块搬走,再继续开。
这样的路,简直就是翻车的温床。
“但是,春生身体弱,万一感冒发烧影响明天的劳动了怎么办?”
容川撇撇嘴,“放心吧,春生再柔弱也是个大老爷们,没那么容易生病,就算真病了,也比翻车强。
“你对兄弟可真够狠的。”
王娇故意瞪他一眼。
容川笑,“这不叫狠,叫爱,懂吗?帮助兄弟尽快成长!
尤其是春生,你看他来兵团三年多了,心智还跟个小孩似的,这怎么能成?”
王娇“切”
了一声,搞不懂就算在寒风里冻死了,对提高心智能起到多大帮助?
尽管说要帮助兄弟成长,但过了十几分钟,容川就让宝良和春生重新回来坐了。
“这次若再捣乱,直接把你们踢下车!”
容川瞪着眼睛说。
得到特赦,脸都快冻僵的宝良和春生再也没敢造次,老老实实坐在车子里,涝秧的茄子似的,很蔫,话都没讲几句。
王娇把之前宿舍女知青春节探亲回家时送的杏肉干拿出来给他们吃,缓解旅途疲劳。
上午10点多,汽车终于开进四松村。
先去村部送东西。
车刚停在大院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一个中年男人用破锣嗓子喊:“都是我的错啊,不赖生产队啊,不赖公社啊,不赖你们啊,都是我不孝顺,是我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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