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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回答:“没有读过书,识字也不多。”
温氏说:“那也很难得了。”
又咐咐她要尽心伺候。
从头到尾,温氏都没有什么不自然,更没有针对她。
当然,潮生一个小小的丫鬟,人家主母不至于这么跌份儿的来和她过不去。
温氏两手交叠,很自然地搭在膝上,姿态优雅又自然,一看就是家世良好,教养出众。
她说话的时候,春墨也站在屋里,但是以她站的位置来推断,温氏对她并不亲信。
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温氏也要用她。
毕竟春墨了解四皇子的起居习惯,一向也掌管着宜秋宫的内务和人事。
不过等温氏和四皇子关系更融洽,对府里的人事财务情形也一步步熟知掌握的时候,春墨的作用就弱化了,可有可无了。
潮生也见了满儿。
这丫头在院子里当差——其实就是打扫跑腿打杂,可是她高兴得紧,连说自己好运气。
和她一起出宫的人,比如那个莺歌,就分派到针线房去了。
“那里活计可不轻。
不过她本来就做得一手好针线。”
满儿小声说:“要不是有这个长处,她还没有机会分过来呢。”
潮生笑着打趣她:“那你又有什么长处了?要真这么论,没把你分到浆洗房去,太屈才了。”
满儿连忙摇手:“哎呀可别我这辈子再也不要洗衣裳了”
原来宜秋宫里出来的人,象珊瑚、文月,还有那个绮树,都有了安置。
也不知绮树的投靠大业进行得如何了?
这年头,想投靠,想出头,也得技术过硬。
绮树没什么别的手艺,她要想在一众丫鬟里出头,怕不得踩着别人往上爬。
比如春墨。
比如潮生自己。
潮生问李姑姑的时候,李姑姑嘿嘿一笑:“她现在打扫园子呢。
你惦记她做什么?”
“嗯……总是块心病。”
“不怕,这丫头翻不起什么浪来。
再说,她就算想,也得能见着主子的面儿啊。”
正说着话,外头婆子说:“哟,齐总管,您老人家怎么得闲儿上我们这儿来了?”
齐总管……这年岁称老人家还早了些儿吧?
潮生忙站起身来,李姑姑说:“没事儿,我和他以前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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