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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后爬出来的白面具不仅体型比别只要大,当它的眼珠从面具后面的眼洞里翻下来时,路越发现它的眼睛也和别只来的不同,它的一个眼珠里竟然有两处黑洞洞的瞳孔。
是重瞳!
路越的头皮刚一麻,想转开头,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有一股强烈的念头强迫他盯着白面具的重瞳,根本没法转移视线,和当时在阅览室里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路越在心底骂了一句,一不小心竟然又被同一招坑到了!
他拼命用余光去瞥旁边的二人,指望菲尼克斯能够注意到他的异常,但待看清那二人的状况后,他浑身的血都要凉了。
那二人也直直地盯着白面具的眼睛一动不动,很明显也是着了道。
路越没想到这只白面具的能力竟然这么强,能同时控制几个人,现在他这边全体歇菜,指望别人是不可能了,而他自己又无计可施,难道真的要团灭在这?
路越急出一头冷汗,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手脚,但它们就像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一样,愣是毫无反应。
随着时间的加长,路越感到重瞳对他的影响越来越重,甚至连动一动的念头也开始模糊起来,周围的景象在他面前慢慢混沌成一团颜色诡异的漩涡,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的意识,想把意识从他的身体里撬出来,吸进漩涡里。
他感到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蹿了过去,他试图抓了一下,但那东西擦着他的指尖滑过去了,他手心一空,一股陡然的失落感不由分说地涌上心头,他还没得及想明白他错过了什么,黑暗就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等他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处靠海的山坡上,他惊了一下,他刚刚还在一片漆黑的图书馆里,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在做梦?还是他昏迷太久了?
路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了,变成了古怪繁复的长袍,原先隐隐作痛的伤口也不疼了,身体十分轻盈,手肘上被蹭掉一大块皮的地方光滑地像是没伤过,连痂都没有,他不由地愣了,他到底晕了多久?
微咸的海风吹在路越脸上,此处已是黄昏,橙红色的太阳挨着海平线缓缓下沉,柔和的余晖洒在波涛粼粼的海面上,闪着碎金般的光,和天边绚烂的火烧云连成一片,像副色彩亮丽的油画,安逸又祥和。
但吸引路越注意的,不是瑰丽无比的落日,而是亘在落日余晖中的一座海岛。
海岛的形状十分特别,像一只指尖锋利的爪子,又有点像只有四片裂片的枫叶。
从路越的角度,能看到海岛上隆起的高地和郁葱的覆植,但再细节的地方就看不清了。
突然,海岛上闪起一阵林涛,一只黑色的大鸟从森林里飞了出来,按道理说,以路越和海岛之间隔着的距离,一只飞鸟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个小黑点或者只是一个模糊的小色块,但那只鸟的体型非常大,他甚至能看清那只鸟拍打翅膀的动作。
但看着看着,他就开始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那只鸟没长毛?爪子好像也多长了一对,有四个?
路越瞪大眼睛想看得再清楚些,突然有人在他身后说了句话。
“你又到这来了,就这么喜欢他?”
这声音十分的陌生,路越想了一圈,没能把这声音和认识的人对上号,但听这语气来人似乎和他很熟稔,他想回头去看来人是谁,但刚一转头,脑袋就猛的一痛,眼前一黑,落日连着海岛全都消失不见,面前的景象重新变回了黑漆漆的走廊,而白面具的重瞳还在盯着他。
路越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不过这幻觉倒是让他清醒了一点,但这清醒没能持续多久,他一和白面具的视线对上,脑袋就又开始迷糊起来。
而先前被路越打懵了的小白面具在这个时候缓过神来,往路越的方向爬了几步,但它到底还忌讳着路越给它的那一下,最终改了方向,往菲尼克斯那边去了。
路越一惊,连忙用余光去看菲尼克斯他们,两人表情呆滞,直直地盯着白面具的方向,面上浮着一层死气,眼神里的光已经散了,显然陷的程度比他要深得多,甚至没有察觉小白面具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小白面具饶有兴致地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不停发出嘻嘻的笑声,一不注意动作幅度大了些,锋利的爪子无意中割到了妹子的手臂,殷红的血一下子就沁出来了。
小白面具看了看爪子上的血,又看了看妹子的伤口,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令它兴奋的东西,咕叽一声,伸出长爪子对着妹子比划几下。
路越看的心惊肉跳,这货不会是想把妹子给切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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