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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过去啊。”
陆小鲁莫名其妙。
“那边有神经病!”
几个小孩推推搡搡:“不能过去了!
神经病打人!”
“前面有人住?”
钟易蹲下\身问。
“神经病住那里。”
鼻涕娃点头:“大人不给去的。”
三人对视了一下。
“可是我们要走那条路呀。”
王小明笑眯眯:“你们不跟我们一起?”
“你们要去,我们就不去了。”
鼻涕娃说:“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们!
后会有期!”
三人都笑了起来,朝那群往回跑的小孩拱了拱手。
“他们说的神经病,是指我们找对地方了吧?”
陆小鲁说:“多半是行为异常才会这么被村人排挤吧。”
“这倒不一定。”
王小明说:“粗通阴阳的人有些行为在世人眼里确实有些不好解释,有时候身边环境也会形成两个极端。”
“一般在乡下,要是会做人的,靠走阴问卜,积累些声望,也有能混到类似大仙的地位的。
那样的人,平时照常下田干活,要是有了什么事,连袍子都不用穿,光着泥腿就能去用土办法给村人消灾,地位倒高些。
再来就是些孤僻的,走歪门邪道的,村里人不懂规矩,但好恶都能看出来,要是行为乖张,被疏远当怪人也正常。”
“那些孩子说神经病,也有可能是大人的修饰。”
钟易说:“这是让自己孩子不靠近他的借口。
虽然看起来受人排挤,但真有什么事,村人还是会带上鸡鸭酒肉,去找那个疯子的。”
“我奶奶也说过那样的事。”
陆小鲁想了想:“刚上大学那会儿我堂姐结婚,回老家喝喜酒,席上有个——唔,智力不高的孩子,十二三岁,比我还高壮,一身脏地趴在桌上用手捏黄豆吃。”
“他奶奶跟在边上,瘦瘦小小,看见了就骂他。
但一错眼他又趴上去了。”
陆小鲁说:“后来我问那是那家亲戚的孩子,我奶奶一说到就叹气,要掉眼泪。”
“她说那是同村一个舅公的孙子,当年儿子媳妇出去打工,生了个大胖小子送回来给老人带。
说那孩子小时候聪明,谁见了都喜欢,结果后来变成那个样子。”
“原来不是天生的?”
王小明问。
“不是。
说起来,好像还是他亲爷爷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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