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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锦心虚的解释，全然没了刚刚责备人家的气势。

“那现在呢？可以说了吧？”

喻远庭的语气压迫性很强，付锦低垂着眼帘，始终未敢抬头。

“没必要隐瞒他了，早晚都会知道。”

未等付锦回答，喻父先开口。

他找了一个椅子自顾自坐下，付锦帮喻远庭换完药，也坐在喻远庭床边，从三个人的位置来看，更像是老父亲在与儿子间的对峙。

喻远庭看着自己的父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喻父叹了一口气，似乎这口气带走了他大半精神，两肩都跟着垂了下去。

“你还记得蓝星上你遇到的那对夫妇吗？”

喻父的声音也跟着苍老了很多。

喻远庭当然记得，当时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和父母关系僵到极点，喻远庭朝喻父点了点头。

喻父接着道“那两个人最开始是我挖掘出来的人才，他们是张教授的学生，在频率研究方面非常有天分，在大学时期就已经针对频率对人的思想和行为影响发表了很多篇论文。

但里面提到一些敏感的问题，论文发表没多久就被撤下来。

我和张教授是朋友，他和我说过这事，我当时惜才就亲自见了他们两个，还给了他们奖学金，作为安抚。”

喻父的眼睛始终盯着地上的碎玻璃片，像是陷入久远的回忆，喻远庭听到张教授，敏锐的感觉到付锦的身子有一瞬的颤抖。

他开口问道“张教授是带付锦的教授？”

喻父点了点头继续道“张教授提出这个世界有不同的维度，绝不止我们生活的三维世界，当时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但是我信，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也是因为对维度空间的研究结缘，只不过我阴差阳错走了仕途，而他始终致力于维度的研究中。

频率研究是时间维度研究的基础，他带的每一届学生中都会培养几个跟着他研究这方面的，付锦也是其中一个。

刚开始我们都以为我们这一代是看不到研究成果的，希望后人能完成我们的遗愿。

但是他在一次野外研究中，意外捕捉了一个特殊的频率，并将那个东西带了回来，原以为是放射性物质，但是研究很长时间后发现并不是。

他给那个东西命名为中微子，那东西能扰人心智，吸附在其他东西身上。

在研究频率的时候发现他的频率和我们的频率完全不同，或者说我们测试不到它的完整频率，因为它并不属于我们的维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后来，我们刻意放走了那个东西，但是提前作了标记，发现它的运动路线竟然指向地心。

但是它还是没能回去，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标记，让它没有办法摆脱三维空间的束缚，难以与它们维度的空间共振。

从那之后，张教授几乎闭门不出，彻夜不休的研究中微子，他多次申请研究地心生物，都没有通过。

那时候我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他暗中秘密组织了地心研究。

但是这件事的动静肯定不会小，所以他带着几个学生去了无人区。

又把设备拆成零件一点点运过去，只是运送零件就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但始终没有起色。

后来很多学生放弃了，张教授一个人也难以支撑，整个团队都回来了。

其他人都投入正常生活中，只有他那两个学生不肯放弃，甚至偷偷从张教授那里带走了中微子继续研究。

张教授找了他们很久，直到他们再次找上门我才知道，他们跑到国外，偷偷用试管生下很多孩子，然后丧心病狂的利用芯片和中微子控制那些孩子，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

其他的都死掉了，最后一次也是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那个孩子活了下来，只是左耳失聪，被他们送到孤儿院。

他们想要求我继续资助他们，因为他们把中微子弄丢了。

我当时故意躲着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了你，这件事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一旦这件事泄露很多人都会受到牵连。

最后我只能找机会把他们两个抓了，担心他们说漏嘴，最后在我的授意下处了极刑。”

喻父说道此处顿住了，眼中的神色复杂，看不出是悔恨更多，还是无奈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