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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体面（第4页）

他拿着一葫芦瓢舀水，从头直接浇到脚上。

众人微笑着看着这个比苍蝇还要自然的年轻人，大声和微小的声音开始窃窃私语和讨论。

他不在乎那些咯咯的笑声，无视来到集市的人们的哄堂大笑声。

他们讽刺：

-这个野家伙是哪里来的？

-猴洞！

铁男坦然地擦了擦身子，换了衣服，在乐器店里拿起了一个腰鼓。

陈氏容付了钱，观看铁男在他的肚子前戴了鼓。

他问：

-谁有热米饭，能给我一些吗？

一位老妇人给了他米饭。

铁男感谢她，将米放在鼓中间以定音。

稻鼓声响亮，但不长音回声，比二胡声更忧郁。

一行人刚到集市没多久，正在大吃大喝得开心，就失去了兴趣，破口大骂。

与他们同行的人泼水随雨，嘲笑铁男。

忽视一切挑衅，用短拍技巧改变节奏，右手遮住金一面，左手拍土一面，变幻声音，时而欢快如知己相逢，时而深沉如送别的悲伤…把听者的灵魂唱哄逗进去遥远的过去。

众人依然固执保持着体面。

看了一眼犹豫又急切的对象，铁男明白他们还在等他来煽动气氛。

他轻笑。

下村民皱起眉头，回头看到他比过节时还要高兴，他欢笑捧土和拍金，把高亢的旋律按照童谣：

你在村落上，我在村落下

你是团公之子，我是结婆之子

你是大女，我是二男

你浴河水，我洗井水

你去都会，我回乡下

你戴帽子，我盖绦巾

你去商黄柿，我去卖柿子

你挂帷幄，我浸晒雨

你跟时世，我循风俗

你不伴我，我不伴你

你回平原，我回山村

你去出嫁，我去娶妻

你我相远，每人一方

你想童年，我怀念旧

你骑水牛，我放牛犊

你我粗野，同浴雨时！

下村民兴奋地用乐器伴奏着按照民间的歌词。

游客们面面相觑，等待着。

下村民纷纷摇头叹息，他们对那些不敢真实生活的人感到失望，但更对铁男感到惊讶。

即使在最沮丧的时候，他也坚持变音，向东倾斜，向西倾歪，邀请大家一起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