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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像是有人用水泵从他肺里抽气,一刻不停地抽成真空,窒息、胸闷、心跳快得要爆炸!
眼前陷入一片深渊般的浓黑,又变成浓重的血色,整个人向深渊下坠,离悬崖上瘦削单薄的影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舒枕山!”
空气猛地灌入肺里,舒枕山被空气呛住了,猛地惊醒,剧烈地咳嗽起来。
舒寻鑫消失了,黑暗也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冉步月生气的、漂亮的脸。
冉步月皱着眉,声音可能因为怒气而有些颤抖:“舒枕山,你做噩梦了?”
呼吸,呼吸。
舒枕山强行压住过速的心跳,开口问:“你叫我做什么?”
这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嗓音有多沙哑。
冉步月盯着他看了很久,冷冷地说:“你压着我头发了。”
“……”
舒枕山这才感受到,背后痒痒的,是冉步月的长发。
他们俩正以非常亲密的姿势睡在一起,浑身都是对方留下的痕迹。
而因为他压住了冉步月的头发,两人没法分开。
对于炮友来说,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了。
还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
舒枕山撑起身,让冉步月把他的头发抽出来。
冉步月坐起来,慢慢梳理被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发调查问卷似的问:“昨晚爽了?”
舒枕山恢复了那种雄狮懒洋洋的气势,“嗯”
了一声。
“行。”
冉步月点点头。
舒枕山迅速捕捉到一点微妙的暗意,眯眼问:“怎么,你想长期?”
冉步月:“我可没说。”
舒枕山笑笑:“如果不打扰冉先生别的行程的话,我不是不行。”
“话说反了吧,谁打扰谁啊?”
冉步月嘲道,“舒总多忙啊,我可比不了。”
“找到契合的不容易。”
舒枕山淡道,“所以我不会拒绝。”
“行啊。”
冉步月说:“鉴于我们都忙,就不用太频繁吧。”
舒枕山说:“行。
两月一次,房费平摊。”
-
因为尝试过失去他的滋味,所以现在舒枕山很容易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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