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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鸿心呼自己今天也算开了眼。
搜查民居时,他对属下一些偷鸡摸狗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也没有人胆子如此之大,敢当着他的面摔东西,还质问何时去拿回。
且这样的人一遇还遇到两个。
他虎口握紧刀把,微微侧身,冷凝一眼胸前鼓鼓囊囊的卫兵。
这卫兵倏尔后背一凉,手有些哆嗦,从胸前拿出一副用绢帕仔细裹着的银针。
见乐鸿没有接手的意愿,狠狠扭头剜一眼南引枝,朝地上一扔,还啐道:
“什么玩意儿。”
“你——”
秦照临嘴唇紧抿一条线,眉间压着浓得化不开的怒意。
要不是小宁抱住她腰身,只怕秦照临要一个箭步上前去,对着那侮辱她银针的卫兵,左右开弓了。
乐鸿没管这些,带着这些卫兵迅速离开。
这片庄子还有其余人家,南引枝这里没有,不代表其余处没有。
院内喂马的马厩之处,老秦本竖着耳朵听动静。
胸前还有两个泥巴印,这是因为卫兵搜屋时瞅见草料,想一把火点了,老秦为救下马儿吃食受的灾。
他本来不打算计较的。
可出了马厩,见着秦照临一脸心疼注视银针那一幕,他的心仿佛被人揪走一截。
南引枝驱散庄户,安抚秦照临,又嘱咐小宁守在门外。
方才又进了屋。
她缓缓抬眸,盯着屋内横梁上那道趴着的身影,没好气道:
“下来吧。
右金吾卫已经走了。”
这间屋子,如今是院里最整洁的屋子了。
南引枝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给公冶砚礼下最后通牒:
“不管你什么身份,过了今夜赶紧走。
我们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光这一天,她都要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时刻提防。
公冶砚礼费劲从横梁上下来,牵动腹部伤口,扶着腰闷哼一声:
“娘子归还某佩剑和玉佩,某天一亮就离开。”
南引枝见状,目光在公冶砚礼的腰侧停顿片刻。
又稳住神情,从袖兜取出玉佩搁在案上,冷声道:
“玉佩在这,佩剑就当郎君回报我的救命之恩。”
说完这话,南引枝转身就走,眸中蕴含几分愤怒。
把佩剑留给对方,等着对方来杀自己吗?
出了门,南引枝立马和小宁道:
“咱们去把菜刀、柴刀类的管制刀具全都藏到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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