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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听了,顿时勃然大怒,拍桌子骂道:
“这瞎了眼的东西,拿我西门庆当软柿子捏么!”
“他想拿人立威,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次老爷非得崩碎他一嘴牙,让他知道知道,这阳谷县内,究竟是谁说了算!”
他凝眉仔细想了一下,不以为然地道:
“我家和县内诸多官员素来交好,各种合作也不是一日两日,量他一个新来的匹夫,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
“子虚那边的事情,李知县应该能够给压下来,不过只怕咱们这次又得多出些血了。”
“你速速去准备一份,不,几份厚礼,给各家官爷都送过去,顺便把我家的态度表明,让他们好生约束一番那武松,别让他到处乱咬。”
来保领命下去了,西门庆自家却来到宅中,找那春梅盘问根底。
春梅还不知道好运降临,听见自家主人询问,便一五一十作答。
“奴家父亲确实姓庞,祖上不曾有什么达官显贵,大官人问这些作甚?”
西门庆便又问:
“那你近日可曾出门,可曾与那展大官人见过面?”
春梅便连连摇头,还叫了身边其他同伴丫鬟作证,确实不曾出门。
西门庆便愈发奇怪起来。
可不等他继续盘问,外面便一团杂乱声音传来,他刚一皱眉,便见来保惊慌跑了进来,口中叫道:
“大官人,不好了,那县尉武松带人闯了进来,要来拿人,大官人还是快跑吧!”
“什么?”
西门庆心头惊怒交加,猛然站起,挑眉喝道:“谁给他的胆子,敢来我家里拿人?”
他大踏步便冲出门去,果然见到武松带着一群衙役涌了进来,一见到他,武松便戟指喝道:
“你可是西门庆?”
西门庆自忖跟脚深厚,又是本县的地头蛇,根本就不曾把武松放在眼里,只冷哼一声,昂头傲慢地道:
“不错,武县尉新官上任,却不曾前来拜过码头,此番过来,可是要补上礼数么?”
武松冷哼一声,喝道:
“你指使管家来保逼迫府丫鬟绣春谋害子虚的事情已经发了,那丫鬟已经把什么都招了,你乖乖和我回衙门交代罪行吧!”
西门庆原本以为武松是过来勒索的,谁知他却把子虚的事情给掀了出来,不由得心头一跳,矢口否认道:
“武县尉莫要信口雌黄,栽赃害我!”
“我与子虚乃是结义兄弟,情同手足,这阳谷县内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害死子虚的,摆明了是他家中的那个丫鬟,栽赃自家大娘不成,便又栽赃到我的头上。”
“我西门庆可不是那普通人家,任由别人栽赃,这等事情,少不得我要去找那李知县好好说道说道,让他还我一个公道才行!”
本来他想先把罪名栽到李瓶儿头上,然后他从中做好人把人给救了,再转送给展大官人,两头讨好。
可现在事情被抖搂开来了,他也不敢把事情硬往李瓶儿头上栽了,否则若日后清算起来,只怕他也要被展大官人迁怒。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让那办事的小人物做替罪羊,想来不会有人会为了一个小丫鬟和他较真。
谁知武松却不是那等官场老油条,见他如此推卸责任,当着他的面还想要害人,顿时心中大怒,竖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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