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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线的涉血珠从他手腕处滑落,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狰狞骇人。
穆延宜神情沉下来,把夏遂安横抱起来要走。
宛安终于回过神,捂着流了满手的血想要叫住穆延宜:“哥哥..”
穆建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叫住要走的穆延宜说:“安安得去医院,你这个做哥哥的反而不理不睬吗?”
“受了伤应该及时去医院找医生,有您在我帮不上什么。”
穆延宜从祖父身边经过,他步伐迈得大,走过去时没有任何停顿,只留下了声音:
“受了伤不知道说吗?是笨蛋?”
没管宛安和众人是怎样的表情,穆延宜抱着夏遂安大步走出酒店,路上腾出一只手捂住夏遂安手腕上正在渗血的伤口,问夏遂安:“疼不疼?”
平时总会和他撒娇,刚才手腕上的血染湿了袖口也一声不吭,只会站在那里,像个纸糊的。
夏遂安吸了吸鼻子,摇头,眼睛酸酸涩涩的,穆延宜腾不出手,只好用袖子给他抿了抿鼻涕:“现在知道哭,哭什么?被欺负怎么不来喊我?”
夏遂安缓了好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为自己辩解,声音都带着闷声闷气:“。
。
刚才。
。
辣椒沾手上。
。
辣眼睛了。”
揉的第一下就辣得不行,电光火石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穆延宜来的时候他刚好憋不住被辣哭了。
这样哭出来太丢人,他当时满脑子想得都是要憋住,根本没注意飞溅的玻璃碎片,现在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穆延宜胸腔震动,笑了一声,没信小朋友的鬼话。
-
这是这个月夏遂安第二次到医院,他来的时候手腕已经不流血了,玻璃碎片划破了手腕的毛细血管,血渗过袖口染了红色,看起来吓人。
还是给他看病的医生,这次他不对穆延宜说兄弟感情好,只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小朋友见面。
谁想来一样,夏遂安撇了撇嘴,现在才感觉到手腕被划伤的地方,伤口不大一道,但是会像针刺一样疼。
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缠上纱布和绷带,说要打一针破伤风。
夏遂安满脸的不情愿,试图用自己的歪理挑战医生的专业:“那个杯子是装酒的,酒能杀菌消毒,所以酒杯也干净,不需要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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