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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平沉默片刻,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一些细节,然后缓缓说道:“洪勇结婚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也有可能是三十一吧。
他那一代有三个兄弟和两个姐妹,而他自己只生了一个孩子,名叫明涛。
按常理来说,洪勇就这么一个孩子,应该对他疼爱有加才对。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这个孩子跟着洪勇,日子过得相当艰难。”
柳大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明涛的日子还算好过一些。
但自从爷爷离世后,明涛的生活就变得异常悲惨。
那孩子读书时,两条腿常常被打得像猪儿耿耿一样,(被竹条打后的状态)布满了伤痕。
而且,每到过年的时候,如果洪勇输了钱,明涛这个孩子就别想过个好年。
不仅如此,过年时他还得出去扯猪草,稍有不慎就会挨打。
我都知道,明涛因为害怕被洪勇打,甚至有好几次都逃学了,跑到山上去,或者躲到朋友家里。
然而,每次他被抓回去后,等待他的都是一顿毒打。”
柳大平的声音有些沉重,他继续说道:“其实,很多人都劝过洪勇,那会儿包括我都说过他,这个样子对娃儿要不得!
可他根本不听啊!
他的口气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徐凡听到这个顾明涛的遭遇后也不禁为其感到有些愤愤不平,便开口问道“那这个顾明涛的母亲呢?他不阻止吗?”
柳大平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拦不到,拦了还要一起挨打!”
徐凡听完后,不禁惋惜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人的命运多舛。
柳大平见状,接着说道:“后来明涛出去工作了,刚开始那几年,他还会经常回家看看,但每次回来都免不了一顿打骂。
渐渐地,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可能是被打怕了吧。
再后来,洪勇六十多岁的时候,因为年纪大了,出去打工也没人要了,就只能在家里种点地勉强维持生计。”
柳大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明涛的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洪勇寄两百块钱回来,但如果心情不好,就完全不理会他。
更糟糕的是,洪勇生病住院的时候,明涛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探望过。”
柳大平无奈地笑了笑,说:“是啊,洪勇看到明涛这个样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啊,于是就找了些不靠谱的人出主意。
他们居然让洪勇去法院告明涛,说他不赡养自己。”
徐凡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那后来呢?”
柳大平苦笑着说:“后来啊,明涛那时候混得还不错,买了车,还贷款买了房子,只是还没结婚。
被洪勇这么一告,他也赌气,二话不说就把车子和房子都卖了,然后把钱拿去赌博、消费,最后把钱消费的精光才回这个乡下,天天就在屋头喝酒,烂起,没得酒钱的了就去找个啥子活路干一天!
反正就是一句话你要喊我拿钱来养你,我还是没得啊!
你要告就去告嘛!
把我整进去关起来也是没得钱给你的!
硬是把洪勇气的打抖抖!
日妈倒娘的逮到明涛骂!
明涛拍拍屁股回房间睡觉,当不晓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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