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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深渊,渐渐坠落!
另一边手执火云枪的天禹和炼朔斗得正酣,炼朔黑色的长袖轻轻一挥,便卷住了那熊熊燃烧着的火云枪。
“小儿,不过是破铜烂铁,胆敢在本君面前造次。”
炼朔轻佻地看向青筋暴起的天禹,手一摆,那火云枪便像是木棍一样,断成了四五截,纷纷掉落。
炼朔眼睛眯起,一掌拍出,正中天禹的胸口。
天禹没了兵器,正懊恼间,来不及躲闪,登时被炼朔一掌拍出了十几米远。
伴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天禹背心撞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那树干承不住如此重力,当下裂成两截。
捂着胸口,嫉恶如仇地看向负手而立的炼朔,“老匹夫,胆敢伤我火云枪,再来!”
不服输的天禹强行从地上站起来,左摇右晃地想要冲上去,却听远处一声清冷的笑声传来。
“炼朔,欺负晚辈,也不怕天下生灵笑话吗?”
是,天君!
天禹惊讶地看向远处半空中游过来的金色龙身,立刻单膝跪地,“天君荣光,属下有罪!”
祖龙金发金袍,落在了天禹的身前,面对着炼朔,莞尔轻笑。
“真想不到,本君只是治一只猪崽子,竟是劳动你也出来了。”
炼朔仰头大笑。
祖龙侧眸,向着身后跪着的天禹淡淡道,“起来吧。”
旁侧,白衣南恒脚尖轻点着落在了居居的身前,见居居已经没有了意识,眉心紧蹙。
“即便是猪崽子,那也是我天族生灵,就算有罪,也该我天族来罚!
天族与妖族早在千万年前就已达成合约,那合约书可是有你我二人的亲笔签字,至今还在九重天的金銮殿里搁着呢,如今你此番作为,是想与我天族宣战吗?”
祖龙看向炼朔,一字一顿地质问道。
五百年前,那浮凌扰乱天族,重伤迟重,这笔账还没来得及算呢!
炼朔阴鸷着脸盯着祖龙,思忖半晌后,终于点了头,“好,这猪崽子的祖父曾是本君的侍卫,几万年前偷走本君的苍炎斧,本君如今收回法器,总该没错吧?”
上一次的大战,妖族与天族的实力悬殊,如今还不到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当然,既是炼朔你的法器,理应取回。”
祖龙眉毛一挑,让步道。
炼朔不甘心地摊开掌心,想要运用法力收回苍炎斧,可是完全没有反应。
不可置信地回头向着居居看去,却见居居的手腕间多出了一个斧头形状的刺青。
“这怎么可能?”
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苍炎斧是自己的法器,就算是那故庭当初偷走想要将其运用自如,这几万年了也没有得逞,可这小猪崽子怎么会?
“这……她是谁?”
转过头看向祖龙,吃惊地问道。
祖龙也诧异地看向居居,“她是猪村浅狸和壮番所生的幼女故居。”
祖龙话音方落,另一边的居居眼睛猛地张开。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居居感觉到周身的伤口在迅速愈合,惊讶地看向眼前盯着自己的南恒!
怎么会这样?
自己没有死吗?怎么会没有死呢?
转眼间,一股力量从胸口激发出来,忍不住仰天放声大喊。
“炼朔,这苍炎斧已经与此女融为一体,恐怕,你是带不走了。”
祖龙眉眼含笑,这语气里多出了几分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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