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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保送吧,有点炫耀的意思。
说分数吧,还真没考,咋说?
我只能笑着说:运气好刚刚上沪大的线。
我中铺那位应该被我们吵醒了,重重的吐了口气,猛的起身,看架势想要发火。
当他看到刚上车的姑娘时,脸上猛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快速从中铺滑到下面,还不忘用手捋了捋他那三七分的长头发。
他下来就冲到我的前面,满脸堆笑地和女孩打招呼:“你好,你也去沪上上学?我是沪上财经学院的大学生,今年大三了。
沪上我熟悉,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学校。”
那个热情劲,我都看不下去了。
忙往后挪了挪,离他远点。
接着他又开始吹他在蓉城如何如何厉害,他家关系如何硬实。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走去走廊边的窗口位置,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坐在窗口的可折叠的小凳上看窗外的风景。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车轮滚动声,推着小车的乘务员缓缓走了过来。
小车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其中最受欢迎的当属花生和啤酒。
他们毫不犹豫地又选购了一些花生和几瓶啤酒,然后便开始一边闲聊,一边吃喝起来,气氛轻松愉快。
他们也热情地邀请我一同加入,但我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对酒精过敏,实在不敢尝试。
我只能微笑着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此时,那姑娘依旧安静地躺在中铺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只是默默地倾听着他们的谈话,偶尔嘴角会微微上扬,似乎被某句话逗乐了。
而我对面下铺的那个供销人员和我中铺的长发青年,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越发兴奋起来。
他们的话语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牛皮吹得简直没边了。
仿佛这个世界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真可谓是“没喝酒前我是巴省的,喝了酒巴省是我的”
。
相比之下,那位带着女儿上学的干部则显得格外沉稳。
他始终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全程认真聆听着他们的吹牛打屁,偶尔还会附和两句,恰到好处地给予回应,使得整个氛围更加融洽和谐。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火车缓缓地停靠在了巴省最边缘的一个小县城的站台上。
这时,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匆匆忙忙地登上了火车。
他的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里面装满了衣服和被子,看起来和我携带的行李差不多。
我见状,连忙主动起身,帮他一起将那些沉重的行李收拾好,并放置在合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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