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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程渠又听到一阵笑声。
祁知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又不似从前养尊处优,每天都很忙,体力耗得快,中午饭没有吃,能不饿么?
在祁淮的笑声中,他已经麻木了。
笑就笑吧,能逗长辈高兴也是一件值得骄傲与开心的事儿啊!
!
只是原本想得好好地服侍长辈,怎么还反过来了呢……
等马车渐渐放慢速度时,祁知年已经吃下半盘子的糕点,其实还没有完全饱,实在是不敢吃了,吃太多有点丢人。
马车停了停,“我能看看吗?”
,祁知年问。
“当然。”
祁知年撩开窗帘,瞧不出这究竟是哪里,只见远处有许多田地,有还在过冬的光秃秃的树,还有条溪流,已是结了冰,冰面上泊着艘孤零零的乌篷船。
马车正停在一座宅子的面前,他仰头看去,门匾上是“温园”
二字,难道这座宅子的主人姓温?
已经有人来卸下门槛,马车直接驶进去,祁知年又回头问:“我能继续看吗?”
眼睛眨巴眨巴的,差点没把国公爷的心给眨化了,孩子怎么就这么乖?
“尽管看。”
他笑道。
祁知年便也抿嘴对他一笑,回过头趴在窗上继续看,这是祁知年已经渐渐习惯,本来他心里就是把祁淮当作亲近长辈看待的,最初的惶恐与紧张过去,他自不会把祁淮当做外人。
且这本来就是他过习惯了的生活,实在是忐忑不来。
看在眼中,祁淮更为确定,小家伙从前的家世必定差不了。
绕过影壁,似是知道祁知年正在看,马车一直没停,索性带着他们在园子里慢悠悠地绕了个圈儿,好让他看个够。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园子,建筑并不讲究中轴线、左右对称之类,景致占了大半,亭榭楼阁错落地插在风景深处,显然是用来游乐的,并非居家住宅。
“这是别人家的园子吗?”
祁知年问。
“不是。”
祁知年便知道了,应该是祁淮的园子,这很正常,因为就连他也有自己的园子呢,他还有两个,一个是皇帝赏的,一个是十岁生辰的时候,长公主给的,只是都还没来得及修缮,他忙着读书,也没有可以邀请的朋友,还没有去玩过。
但是为什么要叫温园呢?祁知年也不问祁淮,自己很有兴致地在猜测。
马车依然在悠悠晃晃地驶,祁知年又问:“看过园子,我们就回去吗?”
“很着急回去?”
“我家人会担心的……”
“我叫人去你家中说一声。”
祁知年立即回头,面色踌躇:“可是……”
祁淮知他意:“他们知道怎么说,别担心。”
祁知年是很相信祁淮的,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他乖乖点头:“好。”
说完再对祁淮笑,祁淮差点要伸手摸摸他的头,只是祁知年已经趴回窗上继续往外看了。
祁知年心情很好,他其实也不舍得,也想多和祁淮相处,他没有回头,伸出左手食指,又道:“那我玩一个时辰就回去,好吗?我娘亲身体不好,我要回去陪她。”
这是完全把祁淮当作亲近长辈了,有什么说什么。
祁淮看着那从黑色大毛披风里冒出头来的白生生的手指尖尖,很想立即揪住,甚至莫名地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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