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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把它带来给你好了。”
何幼霖刚打开摄像头,木讷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白昕媛继续夸谭少慕有多厉害,每次她考试都会找他划重点,包括她学校的专业课能名列第一,也都是站在谭巨人的肩膀上。
难怪他这个非专业人士也会抽血,还那么厉害,原来早就储备过一肚子的理论知识了。
只是当人家教,这么暖心邻家大哥哥的形象实在不符谭大总裁的做派啊。
前面车子启动的几个步骤,配合谭少慕的解说,何幼霖录像录的一丝不苟。
录到后面,手酸的不行,直接把手机往大腿上一搁,录个声音。
自己抵不住困意,头一歪就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说什么生日宴会的事情。
但耳边更多的还是谭少慕低沉的声音,“转弯时,养成打转向灯的习惯。”
车子抵达医科大学时,何幼霖是被学校的广播吵醒的。
白昕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车,车内只剩谭少慕一人静静地抽烟。
白烟缭绕中,他的侧脸线条十分硬朗,透着孤寂冷清。
他的目光投在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身上,既深且沉。
何幼霖看着他,不由想到了那句有名的诗句:
为何我的眼里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此时的谭少慕虽然没有泪水,但他眼里那种浓浓的悲伤忧思却是共通的。
见她醒了,谭少慕捻灭烟头,眼里再无波澜,只淡淡问了句,“昨晚一个人睡,还没睡好?”
何幼霖揉了揉眼睛,“和这没关系。
我这是老毛病,一上车就困。”
“这是什么病?”
谭少慕从喉咙窜出一阵轻笑。
“我弟没出生那会,我妈还在上班,没空带我。
我爸是司机,各种跑长途,我就坐在车里头。
偏偏我是晕车体质,各种难受,还老吐。
我爸常常哄我睡觉,说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后来在车里呆久了,晕车的次数也少了,但是犯困爱睡觉的习惯怎么也改不了。
我上学那会,坐公车老坐过站。
后来上了高中,和回到A市的江淮念一所学校,还坐同一路车,这才没有再迟到过。”
何幼霖说着说着就刹不住闸,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心扑通一跳,扭头看向谭少慕。
谭少慕眉宇皱着,片刻后唇角挑起了一抹自然肆意的笑,“看我干吗?”
怕你小心眼!
但何幼霖才不说实话,只道,“看你长得帅。”
谭少慕挑了挑眉,也不说破,只问道,“还记得怎么启动车子吗?”
何幼霖眨眨眼,笑得心虚又欠揍。
她拍的时候就没用心记,此刻,睡了一觉更是丢到爪哇国去了。
谭少慕食指弹了她一个脑门栗,“看好了。”
车子再次启动,只是,并没有掉头往回开,而是朝着学校里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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