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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善良又不失勇气的弟子,正符合师门对弟子的要求,所以她才不惜冒着触犯门规的危险将修真功法传授给他。
但人性总是这样,轻易得到的东西,人总是不会太过珍惜的。
自己轻易传道的话,只怕许岩会感觉这修真之道来得很轻松,心态上会轻佻其事,所以朱佑香不得不加了一道熟读白鹿学院训行的考核关,让许岩明白修真之路得来不易——其实比起朱佑香当年经受的那跋涉千里的磨砺比起来,现在的许岩只是要背诵两本书而已,这在难度上已经是大大减轻了。
既然许岩说他已经背出了两本书上的内容,朱佑香倒也不打算继续为难他了,她轻声笑道:“许公子真有自信,那,吾可就要考究公子了?”
“呵呵,轩芸,你只管放马过来吧!”
“请问公子,请问白鹿学院的第五任掌院是何人?”
许岩迟疑了一下,他数了一下手指,干脆地答道:“是明光先生。
他历任白鹿学院的先生、塾师、导师直至副署祭酒,最后出任掌院。”
朱佑香点点头,却是不置可否:“请问公子,明光先生生平有何事迹?”
“明光先生文武双全,著有《明光陆行记》、《思雅集训录》、《安篱山下诗集》等文著,另明光先生历任大明陕西道右参政、左布政使、大明兵部左侍郎、兵部尚书、内阁大学士等要职,在抵御九边虫灾一役中有上佳表现,被称为良臣名将一身兼之——呃,大概就这些了。”
“倘若我白鹿子弟,路途中见一路人落水,或会就此溺亡,我白鹿子弟该当如何处之?”
“见人危难,该当援手救之。”
“你拯之此人,倘若此路人并非善类,一贯作恶多端,此次落水正是天谴,又当如何?”
“救人乃是出于良善本心,倘若此人多行不义,自当交付当地官府有司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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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朱佑香又问了许岩几个关于白鹿子弟训行录上的问题,许岩也是对答如流——按照现代的思维水准,这些白鹿子弟的训行问题许岩看来还是简单的。
现在网络流行的乱七八糟刁钻问题多了,什么“女朋友和妈妈落水之后你只能救一个要救哪个?”
之类问题泛滥成灾,在这种刁钻习题熏陶下成长起来的许岩,应付朱佑香的提问还是没问题的。
即使碰到有些看似两难的选择,比方说“要救五人还是救一人”
之间的选择问题,许岩稍有犹豫,但后来他还是照着本心答了:“当然是救人多的那边。”
答完他有些惴惴不安,但看朱佑香的神情,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像是没什么错。
答完了问题,许岩心中有点忐忑,他望着朱佑香,问道:“这,轩芸,这些问题,我答的该没错吧?”
听完许岩的回答,朱佑香一直在凝神思索着。
听到许岩闻讯,她哑然失笑:“许公子,您多虑了。
这些问题,只是为考察公子您的心性之用,何曾有什么对错之分呢?”
她低头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叹道:“公子心性,甚是纯良。”
许岩有点搞不明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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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心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纯良天性乃是出于本心,生来就是如此的——就如鸟生双翅天生会飞,鱼生尾鳍天生会游,天性如此,没什么对错好坏之别。”
朱佑香安慰许岩,看着许岩忐忑不安的神情,她笑笑:“当然,虽然是天生如此,但修真功法也要讲究个天性适不适合的问题。
在吾看来,公子的天性,甚合本门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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