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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柔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点笑意,说:“嗐,刚开始那两天,他确实有点闷闷不乐,饭都没咋吃。
不过这孩子想得开,还跟我说,他定要挑个更好的夫婿。
还说那庄仁虽说人正直,可性子太孤僻,他还不一定乐意呢。
我看他呀,心里头其实也没多在意这事儿,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毕竟被人拒绝了。”
于清忍不住笑了笑,说:“云哥儿这心态还挺好,咱爹还担心云哥儿想不开,非那小子不可呢。
你看,我就说云哥儿性子洒脱,这点小事不会往心里去。”
“是啊,是啊,这样就好。”
贺父应道。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贺山风风火火地走进屋,一边搓着手一边说:“哎哟,对不住啊二伯,让你们久等了。
刚在周家帮忙,这过年了,买豆腐的人多,周小子一个人磨豆子哪儿忙得过来,我就去搭把手。”
贺父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大山,我们也是刚到。
你去灶屋喊一声云哥儿,咱就出发。”
贺山连忙点头答应。
于是,几个人就一道出了门,迎着冬天的寒风,往贺二伯家走去。
一路上,贺小云都在跟于清小声嘀咕,说他对贺老太的不满。
“清哥,你说说,这叫啥事儿嘛!
分家的时候,咱啥好处都没捞着,就给了几亩薄田,一间破房子,就把我们打发了。
可那青砖大瓦房,还有上好的水田,全留给她小儿子了。
现在她年纪大了,毛病也多了,倒想起我们这些小辈来了,每年还得找我哥要点钱看病。
你说,当初她咋就舍不得拿钱给我爹治病呢?要是当初好好治,说不定我爹也不会走得这么早。”
于清抬眼瞧了瞧走在前头的贺父,撇嘴小声嘟囔:“云哥儿,那老太婆心可黑了,晓得小儿子指望不上,就想从咱们这儿抠钱。
你们可别给,让她把房子田地卖了去治病。”
贺小云皱着眉头,气呼呼地回他:“那哪能给呀!
我哥对她恨得牙痒痒。
也就过年去三伯家一回,平常我俩路过老屋都绕着走。
她要钱,我哥就说没钱,啥时候有啥时候给。
那老婆子也拿我们没办法。
有一回我跟哥都不在家,那老婆子带着贺三婶偷偷摸摸进屋里想偷钱。
你也知道,我嫂子脾气温和,根本拦不住,多亏周夫郎瞧见,赶紧跑去给我哥报信儿。”
于清感慨道:“唉,还是大山哥硬气,不像你二伯,年年都得拿几两银子去孝敬那老太婆。”
贺小云疑惑地问:“渊哥咋不劝劝呢?”
于清摆了摆手,说:“阿渊不爱管这事儿,反正又没花我俩的钱。”
“那二婶呢,二婶肯定不乐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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