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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山拍了拍贺渊的肩膀,说:“那你赶紧去吧,别磨蹭了。”
贺渊点点头,转身就往书院跑去。
他脚步匆匆,穿过热闹的街市,心里直担心迟到。
好不容易到书院了,贺渊走进课堂,夫子瞅了他一眼,也没责怪,就摆摆手让他赶紧坐下。
贺渊坐下后,稳了稳神,开始认真听讲。
杜夫子讲的文章又深又难懂,贺渊却听得特别入神,时不时在纸上记着笔记。
课间休息的时候,赵启凑过来问:“贺兄,今儿咋来得这么急?”
贺渊苦笑着说:“家里有点事儿,耽误了一会儿。”
二人聊了一阵子,上课钟声就响了。
贺渊在书院里头正埋头苦学呢,家里的泽大宝也没闲着。
他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嘴里不停地嘟囔:“小爹爹不带窝睡觉觉。”
于清正坐在屋檐下,旁边搁着个簸箕,双手不停地择着红薯尖,脸上满是不耐烦,说道:“贺大宝,你在那儿念啥经呢,都念了一上午了。”
泽大宝听了这话,一开始还使劲憋着,怕吵着屋里的弟弟,可越寻思越委屈,哭声就渐渐大了起来。
那小身子一抖一抖的,两只小手不停地抹眼泪。
于清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红薯尖,无奈地开始哄娃:“大宝乖哈,别哭了,你也知道弟弟生病了,小爹昨儿一整晚都在照顾弟弟呢。”
泽大宝抽抽搭搭地说:“窝……我要找奶奶,窝不跟小爹爹好了。”
于清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奶奶去周家买豆腐了。”
“嗝……嗝。”
泽大宝打了个哭嗝,接着嘟囔:“那……那窝要跟弟弟碗。”
“弟弟在睡觉呢。”
泽大宝撇了撇嘴,一脸委屈:“那弟弟啥时候能醒呀?”
于清摸了摸他的头说:“等小爹爹煮好饭,弟弟就醒啦。”
泽大宝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可还是闷闷不乐的。
就在这时候,吴默带着他十二岁的儿子过来了,问道:“清哥儿,你家大宝这是咋回事儿啊?”
于清无奈地笑了笑,转身从屋里端出两个板凳,放在屋檐下,轻声说:“他正闹别扭呢,马夫郎,坐。”
吴默说道:“小孩子嘛,都这样,不顺着他就哭闹,等长大了就懂事了。”
“可不是嘛,你家成阳就听话懂事,现在都能帮你干些活儿了。”
马成阳虽然才十二岁,可个头蹿得老高,在同龄人里那是拔尖的高个。
吴默爽朗地大声说:“不瞒你说,我家成阳打小就好带。
给他个窝窝头,就能吃得饱饱的。
平常我和他爹上山打猎,家里没人照料,成阳就自己照顾自己,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性子跟他爹一个样。”
于清羡慕地瞅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在木凳上的马成阳,说:“我家大宝定是随了贺渊的性子,调皮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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