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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于清醒来走进灶屋,看到锅里的米粥粘锅了,喊道:“阿渊,别烧火了,糊了,粥都糊了。”
贺渊被于清的声音拉回神,闻到焦糊味,赶紧把柴火灭了:“都怪我,方才想事儿,没留意粥。”
接着,他转身拿小铲子,把还有点火星的灶火铲起来,慢慢送进烘笼里:“清哥,坐这烤火,天冷。”
“没事,我把饭盛出来,有点饿了。”
贺渊赶忙说:“你烤火,我来就行。”
说完,贺渊走向灶台,拿汤勺把鸡蛋舀进瓢里,又把浓稠的米饭盛出一碗递给于清。
贺渊自己盛了碗糊粥,从水瓢里拿三个鸡蛋,坐到了于清身边。
贺渊剥掉鸡蛋壳放进于清碗里:“吃吧,多给你煮了一个。”
于清端碗拿筷,慢慢吃着:“咋的,刚才还跟我拌嘴呢,我不吃你煮的鸡蛋。”
贺渊装轻松说:“别闹,这不是给你赔不是嘛?我不好,清哥别跟我计较。”
于清端着碗,骄傲地哼了一声。
于清一碗饭并没吃完,贺渊把剩饭倒给土小黄,让于清拎着烘笼取暖,自己提着食盒给爹娘送饭,然后就带着于清去了镇上最好的医馆。
可到医馆门口,于清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死活不肯进去,两人就在门口争执起来。
贺渊耐心劝:“清哥,你最近老犯困,可能身体虚,咱进去让大夫开几副补药调养调养,花不了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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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双手抱胸,眉头一扬,认真纠正:“贺渊,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是起太早才犯困的,不是身体虚,我不跟你争了,我要回家。”
言罢,于清转身就要走,贺渊赶紧跟上:“清哥,就听我这一回,犯困是一回事,可你最近胃口也不好,脸色也没平时红润。
就算不是大问题,让大夫瞧瞧,开几副调理的方子,我也能放心啊。”
于清停下脚步,眼里闪着泪光,紧紧抿着嘴,倔强地不说话。
贺渊轻轻握住于清的双肩,眼里满是恳切,哀求道:“清哥,咱进去把个脉,让我安心,求你了。”
于清双手紧握,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肯定出问题了。
最近不仅犯困,还特别累,贺渊不提,他还没想到这,只当是最近太忙了。
可一到医馆门口,他就觉得不对,贺渊肯定是带他来看病的,又不是风寒,若是啥疑难杂症,可咋办。
于清带着哭腔说:“算了,我真没啥大事,咱回家吧,别花冤枉钱。”
但贺渊牵起他的手,坚定地说:“清哥,我知你害怕,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信我。
你跟我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而且,一点小毛病,咱也得早点拿药,才不会留病根呀。”
于清沉默了会儿,内心挣扎着渐渐动摇。
他知道贺渊的执着,也明白自己身体的异常也许不是小事。
他犹豫好久,终于点头,小声说:“那……就只把把脉看看,如果没事,就不许再折腾了。”
贺渊赶紧说:“好,都听你的,清哥。”
药馆里有淡淡的药香,小伙计来回跑,大夫是个六十多的老头,听完于清的情况,点头让他坐诊脉的凳子上。
大夫三根手指搭脉,表情严肃,让人猜不透,他一直不吭声,专心把脉,贺渊强装镇定,拍了拍于清的肩膀,安抚道:“清哥,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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